一百零四
果不其然,雨巷抓緊時間采訪了南城建設的稿子,也從宣傳部拿回來了關於南城的各種建設資料,一邊琢磨著如何寫這篇稿子,一邊走進了都城最大的超市。她很清楚田地的習慣,他絕不會輕易采購什麼的,此刻他的冰箱裏,除了秘書給他準備的幾樣零食之外,絕對沒有如何的蔬菜和果品。她采購了各種日用品,然後打車到了田地的住處。將這些東西費勁地搬進了房間。慢慢整理著冰箱和廚房,然後準備著晚餐。她都想好了,要多給田地做幾個可口的蔬菜,肉食類的就算了。整天都在外麵吃膩了各種肉食,她要田地改改口味。
她將各種蔬菜洗好,切好,就等著田地下班了。突然,他家裏的電話響了。她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是電話就是不停,一個接一個的老打過來,她也隻有接了。電話是一個女人打過來的。電話裏的女人說:“我找田地,請他接電話。”這個人貌似對田地很熟悉,語氣似乎也很霸道。
雨巷說:“對不起,他不在家裏,請問你是誰?他回來了我好告訴他。”
對方問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想請問,你是誰呀?你怎麼在他的家裏?”
雨巷坦蕩地說:“我是雨巷,怎麼啦,他的家裏我就不能來嗎?”
對方沒有再說話,而是將電話掛了。這讓雨巷十分的憋氣和窩火。她心裏麵想:這天地平時都交往些什麼女人啊?怎麼這樣的素質呢?連話也不敢說清楚?就在她鬱悶的時候,電話又來了。這一回,她長了心眼,先將電話上的來電顯示記住了,然後才接電話。對方喂了一聲之後,她才說:“你好,請問你是找田地的嗎?他現在不在家,有事請你晚上再打過來?”
對方並不是剛才打電話的人,而是另外的一個女生,她問道:“田地去哪裏了呢?”
雨巷說:“現在還沒有下班,他應該在辦公室吧?你要有事打他的辦公室也可以。”
對方顯然是對她更有興趣,問道:“請問你又是誰呢?你怎麼在他家裏呢?”
雨巷索性說:“我是法製報的記者雨巷,我是來采訪田地的,你還有別的事嗎?”
對方這才說:“哦,對不起,對不起,我直接聯係他好了。”
雨巷更是覺得奇怪了,這些女人怎麼都神神叨叨的。她管不了這麼多了,一看時間,已經該到下班的時間了,她就給田地打手機。田地手機正好占線,當她掛了電話,田地的電話就進來了。雨巷還沒有說話,田地就問:“剛才是不是秦菲兒打來電話的?”
雨巷可不知道誰是秦菲兒,於是說:“剛才有兩個電話,都是女人,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田地說:“哦,這樣吧,你就不要接家裏麵的電話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
雨巷聽到田地這樣說,心中頓時覺得不是滋味,本身準備給他說讓他快點回來的,突然間她就改變主意了。她的心理的確脆弱,她完全接受不了田地對她的這種態度。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多餘的人,成了礙事的人。於是她也未等田地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背上自己的挎包和相機就離開田地的房間了,把房門的鑰匙交給了門衛,匆匆地住進了都城賓館。一路上,她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覺得自己受盡了侮辱一樣。住進賓館,她接到了報社明白打來的電話。明白說:“雨巷,這一組報道也許會是在新聞界立足的報道,我希望你事事多一個心眼,事事多一些質疑的精神,事事都要看到即將發生的那一部分。你要記住,這樣的重大工程,往往就是滋生腐敗的溫床。雖然我們不要事先設定任何假設,但是我們絕不要迷失了方向。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