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雨巷不依不饒,說道:“你習慣了,那是因為你房間裏沒有人管你呀,現在我在這裏,我就要管管你,聽話,你去吧,我會給你找出來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田地推進了浴池。以前雨巷在這裏時也是這樣的,每一樣雨巷都會耐心細致的管理。等到他打開水龍頭之後,雨巷這才轉身進了田地的臥室,將他的睡意拿出來,放在浴池的外間,還輕聲吩咐道:“衣服已經放好了,你洗完就出來吧?”她又順手將牙膏也給他擠好,才走出房間。

走到客廳之後,他又將田地的杯子清洗之後,給他倒上了一杯涼白開,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實際上,田地對雨巷十分的滿意,她不僅是一個有思想有見地的年輕記者,更是一個能居家過日子,能讓男人過得特別舒適的女人。隻是礙於兩人之間的特殊曆史,兩人之間才有了這樣的芥蒂。

田地走出浴室,穿上寬大的睡袍,又洗漱刷牙,最後回到自己的臥室。整個過程下來,每一樣都留有雨巷的痕跡。他躺在軟軟的床上,想象著雨巷此刻在幹什麼呢?

其實,在另外一間房子裏的雨巷同樣無法入眠。她總是想起過去和田地交往的一幕幕的,總覺是那樣的快樂和愉悅。而現在,因為秦菲兒的突然出現,他們之間瞬間出現了一道無形的鴻溝,這讓她覺得十分的懊惱。她突然想到了飛蛾撲火的悲壯。自己要不要做飛蛾呢?她一直苦思冥想著。她甚至幻想著田地能敲響她的房門,但是,她也明白,這些僅僅是幻想。她不由得坐起身來,實在沒有睡意,她索性打開了電腦,裏麵存放了很多田地的照片,她一張張地調出來欣賞。田地其實還是那樣俊朗,還是那樣風度翩翩,讓她有些著迷。她以前也想過,要是沒有媽媽和田地之間敏感關係,說不一定他們真的就能走到一起。就是在秦菲兒沒有出現之前,她都沒有放棄過這種想法。而現在,她真的有一絲困倦和氣餒了。

說來也很怪,她看見田地也上網了。莫非他也睡不著嗎?她試著給他打招呼:嗨。

田地回:你怎麼也不睡啊?明天你不是還有很多工作嗎?

雨巷回:你不也一樣嗎?你怎麼也不睡呢?

田地回:我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完呢?

雨巷回:需要幫忙嗎?

田地回:不用了。

雨巷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饑餓了。於是翻身下床進了廚房,煮了兩碗荷包蛋。她端上熱氣騰騰的荷包蛋,輕輕的敲響了田地房間,田地警惕四顧地說:“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十分明顯,他似乎也擔心節外生枝呢?擔心著雨巷年輕氣盛感情衝動呢。門外的雨巷嗬嗬地笑著說:“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比我一個小女子還膽怯啊?快開門,我給煮了荷包蛋呢!”

田地這才打開房門,他明明就在處理公文呢。看見雨巷手裏熱氣騰騰的荷包蛋,靦腆地說:“嗯,謝謝你,我還真的有點饑餓了。你呢,你不吃呀?”

雨巷說:“你先吃吧,我也做了的,你接過去呀,不然我怎麼端自己的呢?嘻嘻。”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享用著香甜的荷包蛋,夜晚顯得那樣溫馨與和諧,好似今天的一切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