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高語又幾次找過冷夢泠,但被冷夢泠直接就讓人將他擋在了外麵,再沒有見過他。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絕情,但是她真不想再看到高語的那張臉,現在的高語,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高語了,他有著強烈的企圖心,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明確的目標,按理說男人有企圖心是好事,有企圖心的人才能做成大事,但是企圖心也要有合理的手段相對應才行,不然就會變成隻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兩天以後,冷夢泠在報上看到一條消息:空缺已久的華炫製衣總經理一職終於再度有人接任,接任者就是高語。
高語上台後的主要舉措就是在報上登廣告尋求合作夥伴,他願意將華炫製衣一半的股權售出以換取資金上的支持。
冷夢泠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忽然覺得心裏怪怪的。
她離開辦公室開車回到家裏,餘寒香正在書房裏看報紙,見她沒到下班時間就回來了,顯得有些驚訝。
“你怎麼回來了?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餘寒香問。
“寒香,你今天看報紙了嗎?”冷夢泠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問。
“看了呀,我每天都有看報紙啊,不然我悶在家裏,如何知道外麵發生的事?”餘寒香說。
“那你看到華炫製衣的消息了嗎?高語接任了總經理了。”冷夢泠說。
“我看到了呀,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本來就是範家的合法繼承人,現在範苒不在了,金哲又被警方控製,他當然要出頭來承擔起責任了,華炫製衣也不能總是群龍無首啊。”餘寒香說。
“可是他怎麼能那樣樣做呢,華炫製衣不是他高語的,他怎麼能私自作主出賣股權來獲得融資呢?而且還是出賣百分之五十以上,要知道一但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以上被人控製,那就說明這公司易主了呀,那就不再是範家的產業了呀。”冷夢泠說。
“這個做法我也覺得值得商榷,他其實可以選擇暫時關閉幾家分廠,大量處理庫存這樣的方式來度過危機,沒有必要出賣股權,他如果關閉了幾家分廠,損失是有一些,但是可以為公司減輕負擔,再把他們的大量庫存處理一下,相信應該能緩過氣來,如果他這樣做的話,那以後華炫製衣就真的不是範家的了。”餘寒香說。
“所以我覺得他有問題,我覺得他並不是想救華炫製衣脫困,而是想把華炫給賣掉套現!”冷夢泠說。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你的依據是什麼?你認為他並不想救華炫,隻是想賣些錢然後走人?不會吧?他也是華炫的合法繼承人之一,如果範老先生和範苒沒有特別的遺囑的話,他是可以和金哲平分範家的財產的。”餘寒香說。
冷夢泠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如果你覺得可以說,那你就說,如果你認為沒有必要說,那就不說了,沒事的。”餘寒香微笑著說。
“寒香,有一件事我想起來挺害怕的,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也不知道該怎樣去說。”冷夢泠說。
“你自己可以考慮,如果你覺得可以說那就說,不能說那就算了,但是如果是你心裏覺得害怕的事,我建議你還是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承擔,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如果你自己一個人擔著,那你心裏會越來越壓抑,我不希望你那麼壓抑,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我們都可以一起去麵對,對嗎?”餘寒香說。
冷夢泠點了點頭,“我當然是信任你的,隻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我真的不敢亂說。”
“如果真是不方便說,那就不說了吧,不說也沒事,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這一點也不奇怪,我也有自己的秘密,你當然也可以有自己秘密。”餘寒香說。
“我還是跟你說了吧,是這樣的,其實以前我跟範苒見麵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過一件事,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她說她和高語在領證之前,範老先生一直不喜歡高語,範老先生認為高語是奔他們範家的錢去的,所以一直要求範苒要和和高語寫一份協議,內容大概就是高語和範苒結婚之後,他無權繼陳範家的任何產業,如果那份協議真的存在,那高語其實是沒有辦法繼承範家的產業的。”冷夢泠說。
餘寒香聽了,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思考其他的問題。
“所以,高語其實心裏是很虛的,因為他事實上並沒有繼承範家產業的權利,當然前提是那份協議存在的情況下,他其實隻是一個局外人,所以他想把華炫給賣出去,這樣他就可以撈到現金了,然後他再找個機會全身而退就行了,是這樣嗎?”餘寒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