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但診斷結果卻沒有出來。
金哲一直追著主治醫生在問冷夢泠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主治醫生卻一直用詞含糊,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需要再進一步觀察和判斷’。
金哲其實自己就是學醫的,他把冷夢泠身體檢查的那些資料都看了一遍,他就知道主治醫師為什麼會用詞含糊不清了,因為根據那些檢查的數據來看,冷夢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明顯異常,到底是什麼導致了她腿的問題,很難有一個準確的判斷。
金哲的心不斷地往下沉,因為他上學的時候聽老師說過一種病,叫什麼‘無症候麻弊’,這是一種世界範圍內的疑難雜症,患了這種病的人,四肢會突然失去知覺,到目前為止,沒有治癒的病例。
“醫生,這是不是那種很難治的叫什麼‘無症候麻弊’的怪病?你之所以一直不肯說她的到底是什麼病,是不是就是因為你懷疑她患的就是這種怪病?”金哲問。
醫生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你也聽說過這種病?”
“我本來也是學醫的,隻是後來家裏有了變故,才改行當了商人,所以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那她得的到底是不是這種病呢?”金哲問。
“目前確實還不好確定,我們會請相關的專家來一起會診,然後得出結論,這種病到目前為止在世界範圍內也找不到有效的治療藥物,所以真是很麻煩,希望冷小姐得的不是這種病。”主治醫生說。
金哲心裏一陣難過,半晌沒有說話。
“冷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吧?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這種病雖然很難治,但是我們可以采用多種治療方案,隻要我們相信能治好,那奇跡就還是有可能發生的。”醫生說。
“謝謝您了,能不能不要將實情告訴病人?”金哲說。
“這我可以答應你,讓病人保持愉快的心情對我們治療也是有幫助的。”醫生說。
“好,那就謝謝你了,如果病人問起,我們就說隻是神經上出了一些問題,沒什麼大事。”金哲說。
金哲心情非常沉重,站在病房外麵平複了情緒,這才麵帶微笑走進了病房。
“醫生怎麼說?”冷夢泠問。
“他和我意見一致,隻是神經上有些小問題,也許你以前摔倒過什麼的,隻是你自己不記得了,神經這玩意兒,隻要稍有一點的問題,就會影響到四肢,你放心吧,應該很快就會好的。”金哲說。
“金哲,事情肯定沒你說的那麼簡單,你也不是一個很會說謊的人,你的眼神都已經告訴我了。”冷夢泠說。
“你又胡思亂想了,真沒什麼事,你就放心吧。”金哲說。
“如果真是沒什麼事的話,那你也不會說得含糊不清了,你是學醫的,如果是普通的病症,那你很肯定會專業地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但是你自己也說不清楚,那肯定就是很麻煩的毛病了,再說了,我雖然不懂醫學上的東西,但是我知道隻要牽涉到神經方麵的問題,那都不可能是小問題,你老實告訴我,我這病是不是治不好了?以後我就成癱子了麼?”冷夢泠問。
“你胡說什麼呀?怎麼就把自己說成是癱子了?醫生也說了,雖然暫時還搞不清楚你的腿用不上力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他相信問題應該不大,這結果還沒出來,你倒自己把自己給嚇倒了,在我印象中你不是這樣脆弱的人啊,別這樣想啊。”金哲說。
“看你急的,那說明是被我給說中了,你放心金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點我還是看得開的,就算是什麼絕症,我也會好好地活好每一天的,多活一天賺一天嘛。”冷夢泠說。
“瞧你還胡說!真沒什麼問題,你在醫院很悶吧,我去給你找幾本書來給你解悶吧,這一時半會肯定是出不了院了,得想法讓你解悶的方式才行。”金哲說。
“謝謝你了金哲,總是麻煩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冷夢泠說。
“我們是朋友嘛,還說這些客氣話幹嘛?”金哲笑著說。
金哲走出醫院,到附近的書店逛了一圈,買了幾本他認為適合冷夢泠看的書,走出書店的時候,書店門口有一個人在等他。
這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臉色略顯蒼白,眉目清冷,超脫的氣質,修長的身材,俊郎非常,站在書店門口引得來往的女孩們紛紛側目,此人正是餘寒香。
“你怎麼會在這裏?”金哲非常驚訝。
餘寒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前麵的咖啡廳,“借一步說話吧。”
說完也不管金哲同不同意,直接就向咖啡廳走去,好像料定金哲一定會跟上來一樣,事實上金哲也跟著他走進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