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夢泠回到當初和餘寒香一起住的房子,房門緊閉,並沒有住人。
還好,冷夢泠至今保存著這房子的鑰匙,打開房子的門,一股黴位迎麵撲來。房子裏的東西基本還在,隻有書房裏的書和一些一貴重的東西餘寒香已經讓邵雨搬到常樂市冷夢泠的家中去了,搬去的那些書中有很多古籍,看起來是書,其實是一大筆財富,那當然是餘寒香有意留給冷夢泠的。
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落落的房子,冷夢泠又悲從中來。
她想起了餘寒香在這裏給她做清湯麵,想起了在這裏和餘寒香拌嘴的情景,想起了餘寒香摸著額頭委屈的樣子,那些是她們最美好的時光,但她卻沒有來得及好好品味。
冷夢泠哭得累了,開始站起來打掃屋子,她幻想著餘寒香忽然回來,她要讓他看到這屋子被她打掃得一塵不染。
直到她把屋子打掃得窗明幾淨,餘寒香也還是沒有回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冷夢泠忽然想到,餘寒香會不會在旅人酒吧?他以前一直在那裏演奏,也許他回來之後還會想著去那裏演奏一曲也說不定,想到這裏,冷夢泠趕緊出門,向旅人酒吧而去。
進了酒吧,發現酒吧已經重新裝修過,比原來華麗了一些,但卻沒有了原來典雅的風格,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你好,歡迎光臨旅人酒吧。”
“餘寒香呢,他有沒有來過?”冷夢泠直接就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姐,你是找人嗎?”中年男子笑著問。
“是啊,我找餘寒香,他原來是這裏的樂隊成員之一。他有沒有來過?”冷夢泠問。
“哦,你是找原來樂隊的成員啊?他們都已經解散了,那幫年輕人其實也挺好的,隻是邵雨將酒吧轉給我之後,他們就都散了,我怎麼留也留不住呢,他們還說了,他們在這裏演奏不是為了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奇怪,不為了錢可以在這裏演奏,我給他們錢,他們反而要走了,真搞不懂。”中年男子說。
“原來他們都散了啊?那這兩天有沒有一個眉目清冷的,長得蠻帥的男子來過這家酒吧?”冷夢泠問。
“抱歉,最近是旅遊旺季,來這裏的帥哥還挺多的,所以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要不你先坐下喝點東西,也許他就來了也說不定呢,不過原來樂隊的成員確實都走了。”中年男子說。
“好吧,那給我來杯酒吧,我在這裏等一會,看能不能等到我要找的人。”冷夢泠說。
“你要什麼樣的酒呢?”男子問。
“隨便。”冷夢泠說。
酒吧的客人確實比以前多了許多,青緣的旅遊發展越來越好,來玩的人多了,當然酒吧的生意就越來越好了。每進一個客人,冷夢泠都會盯著看,她多麼希望能看到那張有些蒼白的臉,看到那清冷的眉目,看到他習慣性的摸額頭的樣子。
直到冷夢泠喝完第五杯酒,餘寒香也還是沒有出現。
酒是酒吧老板特意為她調製的果酒,味道不錯,還有些微甜,喝起來像飲料一樣,但喝多了,也有些微醺。
“小姐,你等的人可能不會來了,要不,你留下個電話,然後再留下一張那個人的照片,如果我看到那個人出現了,那我就打電話通知你,好不好?”那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說道,既然他說邵雨將酒吧轉給了他,那他當然也就是這裏的老板了。
“不用了,他也許不會來了,也許他已經不在了。”冷夢泠黯然道。
“啊?不會吧,你說你朋友是原來這裏的樂隊成員,據我所知,原來這裏樂隊的成員都是年輕人啊,他們都很年輕,應該不會那麼年輕就不在了吧?你別胡思亂想,我相信你能找到他的。”酒吧老板說。
“你不了解,你不會了解的,好了,不說了,走了。”冷夢泠頭有些微暈,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向酒吧外麵走去。
“看來又是一個失戀的,現在是怎麼了,怎麼失戀的反而都是美女?美女不是不愁嫁麼,怎麼這麼多美女失戀?”酒吧老板看著冷夢泠的背影,嘀咕了兩句。
走出酒吧,冷風吹來,冷夢泠的酒意就消了許多。
古鎮上各家各戶的紅色燈籠又亮起來了,幽靜的古鎮又有了那種神秘和時空感。冷夢泠漫無目的地走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想像著她前世的前世和翩翩佳公子餘文君縱馬在這青石板上的情景,那時她隻是一個丫頭,而他是一個少爺,他戀上一個丫頭,然後為她孤獨了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