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威給蕭蕭設計的不是現代的禮服,而是一套民國時候的裙裝,將旗袍和古裝結合在一起。
上身是貼身的交領斜襟淺綠小襖,領口與衣角的梔子花輕靈飄逸,下身的月白長裙卻是層層疊疊,裙擺上的大朵鏤空粉玫瑰和牡丹一層一層蜿蜒出明媚的曲線,襯托出纖細的腰肢不贏一握。
蕭蕭的首飾隻有一對鑲嵌著大顆粉色珍珠的簪子,瓷白的肌膚和珍珠散發出的光暈晃的人頭暈目眩,挽起的黑發和瓷白的脖頸衝擊著眼球,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明淨娟好的容顏與牆壁上的荷塘月色相映成輝,楚華予仿佛看到了古代仕女從畫中慢慢走了下來。
呂威顯然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和楚華予抬抬下顎,臉上帶著自信,“很棒對吧,我······”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大變,怒火飆升,大喊道:“小鷗,鞋呢,鞋哪兒去了,天,你毀了我的心血!”
呂威雙手捧心悲傷地看著穿著一雙運動鞋的蕭蕭,仿佛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
被呂威的大叫換回神思的楚華予不好意思了,手忙腳亂爬起來,斜瞅著蕭蕭,眼神不受控製地瞄著蕭蕭。
蕭蕭低頭偷笑,心裏有小小的歡喜和得意。
小鷗聳著肩跑來,手裏提著雙繡著孔雀開屏的淡綠色的禮鞋,磕磕絆絆道:“鞋······鞋······”
呂威顧不得訓斥手下,奪過鞋就要給蕭蕭穿上,他一秒都不能忍受蕭蕭穿著一雙運動鞋搭配他的心血。
楚華予眼疾手快地搶到鞋,將呂威擠到一邊,笑話,他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給蕭蕭穿鞋。
呂威剛要開口,被楚華予背著蕭蕭露出的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從藝術的殿堂裏清醒了,嗚,藝術也要有小命來追去,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隻好縮在一邊。
蕭蕭腳朝後縮了縮,“我自己來好了。”
楚華予抓住蕭蕭一隻腳不鬆手了,“別亂動,你現在是穿著禮服的公主,怎麼能做這麼有失身份的事呢!”
蕭蕭掙了掙,楚華予手勁太大,她的腳動不了,半是羞澀半是激動地看著楚華予小心翼翼地給她換鞋。
感覺被握住的那隻腳不是自己的了,已經沒有知覺了,從腳心傳來的熱度直達腦海,大腦亂糟糟一片,和楚華予的以往快速在腦中閃過,最後定格在兩天前自己在這裏聽到的那段對話上,蕭蕭粉唇微啟,低頭看了眼正替她穿上禮鞋的楚華予,終究什麼都沒說。
楚華予現在也好不到哪去,手顫抖的厲害,怕被蕭蕭看出異樣,隻能拚命壓製著。
手心裏的小腳小巧玲瓏一掌盡握,軟嘟嘟的,指甲泛著桃花般的粉潤,閃著瑩潤的光澤,勾得他心裏癢癢的。
手指下意識摩挲了兩下,然後就感到手心裏的小腳繃緊了微微顫抖,楚華予心下一動,著魔般又動了動手指,這次的顫抖更劇烈,楚華予覺得身體某處要著火了,他快忍不住了,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喂,楚華予你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