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兒去了,照照鏡子吧,我再饑不擇食也不至於要對你下手!”
蕭蕭氣了個仰倒,這混蛋,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硬要貼上來的,伸手摸摸自己臉腮,還是去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蕭蕭“啊”的一聲慘叫。
楚華予說得對,他的確不會對她升起什麼欲念,連她自己見了都覺得受不了,何況旁人。
鏡子裏的女人臉色慘白,雙眼無神,原本水潤的雙唇已經幹燥起皮了,頭發亂蓬蓬的,一身寬大的病號服活脫脫一個貞子,難為楚華予剛剛還下的去嘴!
“出什麼事了?”楚華予一腳踢開洗手間的門,和鏡子裏的蕭蕭大眼瞪小眼。
蕭蕭眨眨眼,她沒看錯,楚華予臉上的確是擔憂和緊張,他是在為她而擔心嗎?
明知道不可以,但蕭蕭心裏還是不由自主泛起漣漪,原本平靜的心湖被投入了幾塊石子,微微蕩漾,攪動了一池春水。
楚華予看清屋內的情景後,大概明白了林蕭蕭為什麼會叫了,對自己迫不及待跑進來的行為無比後悔,惡聲惡氣道:“既然好了就別再裝病了,趕緊回去幹活,你說你來我這裏三天,倒全都要我替你出錢出力了,你這個傭人當得也太自在了吧!”
蕭蕭嘟嘟嘴,不願反駁,再次遇到後,她總是摸不透楚華予的脾氣,以前他哪裏敢和她大小聲,若是她病了,更是鞍前馬後地服侍著,現在呢,不過送了醫院一趟就這麼不耐煩了,心裏的落差不是沒有的,盡管蕭蕭總是提醒自己楚華予對她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她沒有資格埋怨,可心裏的委屈還是會時不時冒出頭。
出了洗手間,楚華予指指床上的衣物,“換上衣服和我回去。”
“哦。”蕭蕭從袋子裏拿出衣服,都是全新的。瞅著站在床前的楚華予。
楚華予見蕭蕭不動,皺皺眉不耐煩了,“愣著幹嘛,快換啊!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你先出去!”不出去她怎麼換衣服,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脫光了她可沒這麼大的心。
楚華予哼了聲,“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忘了你在我身下時的樣子了。”雖嘴裏這麼調侃著,但楚華予還是出去了,並替蕭蕭關好門。
蕭蕭又羞又氣,將手中衣服當成對方死命揉搓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換好,到洗漱間用冷水洗了臉,收拾一下頭發,雖然還是很憔悴,但好歹還是有點人樣了。
拉拉身上的裙子,好久沒穿這種衣服了,蕭蕭有些不自在,以前為了生活忙碌,穿裙子一是不方便,二是容易招色狼,便隻能盡量往寬肥大上穿,都快忘了自己穿裙子時的感覺了。
對著鏡子轉了一圈,楚華予的眼光倒是不錯,米色珍珠蕾絲長裙,是今年時裝周的新款,大小正合適,蕭蕭扣了扣裙擺上的珍珠,是真的吧?!
哼,眼光這麼好,一定是沒少給女人買衣服,連內衣的碼都買的這麼準,蕭蕭心裏又不高興了,沒心思擺弄珍珠,怏怏地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