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同學呢,你放她一個人待著行嗎?”
蕭蕭嗆了一下,擦擦嘴角說道:“嗯,她下午的飛機已經走了。”
“走了?”
蕭蕭對上張容疑惑探究的視線重重點頭,“本來就是出差經過,再失戀再痛苦總還要吃飯的,工作上的事馬虎不得,她也隻是想找個人傾訴發泄一下,沒什麼大事,宿醉一場也就放開了。”
張容倒對蕭蕭這話很讚同,“這才對。不過失個戀有什麼好難過的,現在又不是舊社會,咱們女人不必依靠男人,倒是你,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喝酒我饒不了你,頭還疼嗎?”
“沒事了,我喝了解酒藥。”
但張容還是不放心,又給蕭蕭熬了解酒湯看著她喝下去然後催著蕭蕭去睡覺。
蕭蕭卻是睡不著,她跑了,楚華予竟然毫無動靜,拿出手機點開楚華予的頭像,方向盤的圖標一直都是灰色的,蕭蕭心裏的不安逐漸擴大。
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張容卻是早早就醒了,坐在客廳等著蕭蕭,看來母親對那筆錢相當著緊,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呢,這關係到她日後的生活,能夠舒舒服服地過日子,誰願意天天起早貪黑的辛苦。
可惜她和張容連跑了三天對方都用不同的理由拒絕了她們。
遲鈍如蕭蕭都看出了不對勁,張容急得嘴上起了一圈水泡,蕭蕭去找那位在律所的學長,對方的回答卻讓她心驚。
“凱瑟琳,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件案子我也有所耳聞,按程序這筆錢在扣掉還給債主的那部分後的確應該給你們,但對方每次都找這種不大不小卻讓你挑不出毛病的理由很明顯是有人授意。我覺得你應該從這上頭找找。當然若最後你要不回來,我非常樂意幫你起訴,可對方既然有能力在政府中做手腳,我怕等立了案後這筆錢會悄無聲息的消失,所以我建議你最好還是能夠找到源頭,和對方和解。”
坐在廣場中,蕭蕭耳邊不斷回響學長的話,心裏迅速分析了一下她能稱之為仇人的對象。
索菲亞、克裏斯,埃文算半個,還有她不願承認卻的確被她得罪透了的楚華予,哪一個都是位高權重她招惹不起的,而且蕭蕭有種感覺,這應該是楚華予的傑作。
“啊~”
煩躁地跺跺腳,明媚的陽光也驅不走心中的陰霾。
打開門的那一刹那,張容猛地撲上來,“怎麼樣,你同學怎麼說的?”
看著張容滿是血絲的眼睛和黑眼圈,蕭蕭綻開一個輕鬆的笑容,“放心啦,學長說了對方大概是想要點好處,他說他會幫我處理的,過幾天錢就會要回來了,媽你在家等著好消息吧!”
“是嗎?”張容想想的確有這個可能,猶豫道:“要不我們給他點······”
“媽,這種不正之風怎麼能縱容呢?學長說了,他會幫我用法律程序把錢要回來的,你要是突然鬆口,學長會很為難的,讓我以後怎麼再見人家?”
“也是。”張容點頭,暫且相信了蕭蕭,安心在家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