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就聽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音,蕭蕭從二樓看去,一口敞開的廚房裏楚華予穿著那helloketty的淡粉色花邊圍裙有條不紊地做飯,雖然是圍了那麼可笑的圍裙,可在蕭蕭眼裏還是覺得此刻的楚華予是最帥的了。

窗外飄著鵝毛大雪,溫暖如春的家裏有人在為她做飯,一切都沒有改變,蕭蕭看著楚華予忙碌的背影,視線漸漸模糊,穿透時光回到了那個同樣大雪紛飛的嚴冬。

那一年,她和楚華予許下相約白頭的誓言,卻在最美好的年華彼此錯過,如今,時間的裂痕真的能彌補的了嗎?

蕭蕭不是沒想過和楚華予重新在一起的,若是張容沒有破產,她也許真的會努力一下。

可是,楚華予,不論是六年前我孤苦無依地投奔楚家,還是六年後我一身落魄地四處漂泊,時間教會我的第一個生存準則就是不要去碰觸那些約定俗成的規矩,我和你永遠都身處不同的圈子,上天注定我沒有這個福氣得到你!

楚華予拿著鏟子朝蕭蕭大喝一聲,“林蕭蕭!”

“啊?!”蕭蕭顧不得傷感,抽了抽鼻子,將即將湧出的淚水憋回去。

楚華予指了指廚房的方向,“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我屈尊降貴給你做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你都不知道擺碗筷嗎?”

“哦。”

蕭蕭快步下樓,手腳麻利地擺好碗筷,又要去端菜,被楚華予一鏟子打在手腕上,“嘶~”好疼,楚華予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蕭蕭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什麼了,楚華予幹嘛要打她,是嫌她手腳慢了嗎?

可她已經盡力快了,再說本來也不慢啊,之前她曾在酒店打過工,這份擺盤的利索功夫還得到過領班的稱讚了呢!

楚華予將鏟子隨手扔在桌子上,自己端起熱騰騰的菜,邊動作邊說:“別以為我是為你著想啊,你病剛好手上沒勁,萬一打碎了還不是要麻煩我。”

飯後,楚華予將一瓶藥放到蕭蕭麵前,蕭蕭拿在手上,看著瓶子上的標簽——contraceptivedrugs。

手心顫了顫,左手按住右手免得劇烈的顫抖會將瓶子摔到地上,蕭蕭直視楚華予,希望從他臉上看到不同的答案,但楚華予朝她抬了抬弧度完美的下巴,原本清越低沉的嗓音此時聽在蕭蕭耳裏卻是噩夢般的存在。

“把藥吃了,我不希望出現意外。”

眼中的清冷激得蕭蕭一陣寒涼,心口泛起的涼意迅速席卷全身,指尖動了動卻已經麻木了,蕭蕭不敢再看楚華予,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質問對方。

低著腦袋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一個音,“好!”

楚華予將杯子推到蕭蕭麵前,“現在就吃了,一次一片,以後每個月經期後第五天都吃一次。”

非要親眼看著我吃下去,是怕我背著你偷偷懷了孩子嗎?

蕭蕭張張嘴,想大聲怒罵楚華予,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能說什麼呢,她和楚華予和婚姻本來就是一場遊戲,楚華予有權隨時結束,他不想留下任何意外,她沒資格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