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進去,樓梯已經塌了,我縱身一躍邁了過去,掏出兜裏帶著泥土的鑰匙,打開門,屋裏麵很暗,我嚐試著打開開關,果然已經沒有電了。
屋裏的玻璃已經全部破碎,房子整體上都有些傾斜,地上不少磚塊的碎渣,屋子裏麵隻要是易碎品都摔倒了地上支離破碎。
我回到了我的臥室,除了之前的裂痕裂大了些,並沒有太多的別的變化,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趕緊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卻沒有信號。
我爸媽沒在十二區相對來說,比我安全的多,這時我聽見屋裏有流水聲,我一看是從我爸媽的屋子裂痕裏流進來的雨,但想想這個房子已經損壞成這樣了,倒是不差漏了點水,可想想這是我的家,我從出生便在這個家裏,而自己的家變成了這樣,我卻不忍心不管,況且我還要在這座房子裏等待我爸媽回來。
我去廁所裏拿出了兩個盆,一個接著流進來的雨,一個來清理留在外麵的水,一個承載著我這麼長時間記憶的地方,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拿著盆一下一下的往窗外盛水,仿佛不知疲倦一樣,我感覺我似乎失去了生活的目標,我不知道我接下去應該做些什麼,仿佛不繼續盛水眼睛上的眼淚就要流出來,我咬著嘴唇。
忽然我想到了李橙,她家離我家很近,我放下水盆跑了出去,來到她家的附近,可她家的樓卻已消失,隻留下廢墟堆起的小山,可能李橙早就和夏侯避難去了。
現在手機已經無法使用而現在唯一的聯係隻有我家,我站到樓下大喊:“有沒有人,有沒有人,說句話!”
而除了雨聲便沒有了任何答複,我沮喪的回到家,回到了那個漆黑一片的臥室,可能這屋裏麵唯一的燈光就是我手機屏幕裏發出來的。
看著手機還是沒有信號,電源一切相關的東西都沒有電,我為了節省手機的電消耗,我決定一小時開機一回,偶爾外麵的閃電發出的電光會照亮屋子裏,屋子裏麵卻有些陰森恐怖。
我蓋著被躺在床上,我好怕我爸媽會出什麼事,我媽和我說7.8天後會回來,我算了一下,那不正好就是今天嗎,我引住想哭的衝動,我要哭了那不就是意味著我爸媽出了什麼意外嗎,明天我要去機場看看。
睡覺的時候仿佛忘記了一切,心情還是那樣的放鬆,可隨著漸漸清醒的意識,那些記憶猶如重擔似的壓著我喘不上氣,我早早就起來了,我趴著窗台,如果隻是觀賞天空的話,卻還是那樣的漂亮。
我穿好鞋,走下樓,周圍還是像平常那樣的肅靜,而鳥叫聲卻比往常多了不少,難道是想宣告人類滅亡後自己的主權嗎。
從我這到達機場還需要很久,我不敢仔細看某個地方,因為你會發現某個石頭下麵會露出一隻蒼白的手腳,我本以為途中會看到幾個活人,可事實是什麼也沒有,經過我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到達了機場。
可剛走到門前,就看到一個深深的大坑看著得有7.80米,和我當時看到的一樣,隻不過坑中間這顆隕石卻比當時我看到的大不少,繞過這顆隕石坑卻浪費了我不少的時間。
我走到機場裏麵,而裏麵還有個門不過被上鎖,我拿起塊石頭把門玻璃砸碎,跨了進去,裏麵除了暗一點,倒是看著很幹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走出來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有點駝背,看著他的穿著應該是個保潔的。
他看著我後咳嗽兩下笑著說道:“小夥子很幸運嘛,外麵變成了這樣你都沒有事。”
這一見到活人我也感到有些親切我問道:“老大爺,我問下昨天的到達12區的第六航班到了沒有。”我真的覺得我很傻,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老大爺搖搖頭:“我隻是個保潔的,航班這種東西我沒有習慣注意這個。”
老大爺說完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慢慢悠悠的走到我旁邊又說道:“我雖然沒記住航班,不過昨天早上飛機就...啊不對,從前天晚上這個機場的所有飛機都不飛了,聽說就掛著等一群人。
那群人很多手上拿著大包小包的,來到機場後就匆匆忙忙的坐上了飛機,離開了12區之後飛機便沒有飛回來,看那群人的穿著都像是個有錢人,有幾個我好像還在電視裏麵看過。”
老大爺歎了口氣:“我感覺我們這些平民似乎被拋棄了,看來真是人各有命啊。”
我又問道:“那別的地區地震沒有?”
老大爺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可光12區的震動都這樣了,光餘震11區和13區也受不了啊,還有天空上的大石頭,更何況誰又說12區就是主震地區啦,沒準可能還是別的地區的餘震震到12區也說不定,不說這個了,小夥子沒有事吧,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