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吃飯?”車開的時間越長,我的心就越不安,看著兩邊房屋的漸漸稀少,,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沒有說話,專心開著車。
得不到答複的我,不由得神經緊繃,暗自緊張。
“噗,你要再用勁,我的安全帶都會被你捏斷了,想成為女漢子?”他輕笑一聲說道。
我這才發現,我的雙手正緊緊捏著身上的安全帶,由於用力過猛,手指都已開始了泛白。我連忙鬆了雙手,卻無措的不知道到該放哪兒,手裏沒有抓著實物,我的心更慌。
他伸手打開了音響,一首輕柔的鋼琴曲頓時縈繞在了整個車廂裏。接著他又在離方向盤不遠處的一個香座瓶子上輕輕按了按,頓時,一股清淡的香味盈溢在了空氣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耳邊輕柔的曲子加上鼻端淡淡地清香,我內心的緊張和不安漸漸莫名的平息了下來,一陣濃濃的倦意直襲眼簾……
癢癢的,暖暖的,點點熱風總是時有時無的在我臉上遊走,我無意識的轉過臉避開了那擾人清夢的暖風,誰想,那股風又落到了我的脖子間,慢慢的似乎有些灼熱起來。
突然,我心裏一驚,“唰”的睜開了眼睛,餘光看到有一張離我很近的臉,我一轉頭……
我清晰的聞到了他的呼吸,體感到的了他雙唇的溫暖。
“啊……”我一聲尖叫,猛然向後移去,避開了這種親密的姿勢。
“感覺不錯!”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一貫緊閉的雙唇,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你能離我遠點嗎?”歪著身體的我很不舒服,可是他離我這麼近,我又不敢坐直了。
“上回我怎麼就沒想到嚐嚐沒有唇膏的唇瓣呢……”他的姿勢沒變,依舊向我這邊傾斜著上身。
雖然他仍然戴著墨鏡,但是我能感覺出他的眼睛此刻一定盯著我的唇在看。
我再次轉頭看向窗外,不去看他。
“你都是已婚女人了,不用再裝清純了吧!”一聲輕笑過後,他慢慢坐正了姿勢,解了身上的安全帶:“你倒是睡舒服了,我可就餓扁了。”
“我睡了多久?”危險解除,我也就轉回了頭,看著他問道。
他伸出一根指頭。
“一個小時?”我很是詫異於自己這種在危險之中還能安然睡著的能力。
“看來,我很有安全感啊!”他看著我,戲謔的說道。
我用慣有的低頭習慣來掩飾我內心的情緒:“你可以叫醒我啊,何必要吹我呢?”
“這叫愛的喚醒!”
我的頭垂的更低了。
“哈哈哈哈”
於是,車裏形成了一種怪異的局麵,一個開心大笑,一個低頭緘默。
幸好,這種怪異的局麵沒有持續多久,我們便下了車,我跟著他進入了一家休閑竹樓農莊。在二樓靠窗的地方我們麵對麵的坐了下來,他點著菜,我則安靜的坐著。
這裏的環境很好,安靜而清幽,透過竹窗看去,能看到廣闊的田野和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若是老了之後能住在這樣的鄉間,遠離塵囂,遠離煩惱,悠然自得的看朝起暮落,未嚐不是一件幸事!
“喜歡這裏嗎?”
“嗯”我依舊看向遠方。
“那以後就選這樣的地方住吧。”
“嗯”我神往的點點頭,嗯?不對!我立馬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轉而看向了他:“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沒再解釋,專心的喝著杯中的茶。
我看著此時的他,突然發現,他沒有那麼可怕了,反而有一種類似於認識很久了的那種朋友之感。
“我怎麼稱呼你?”我問道。
“叫我阿文。”
“你是廣東人?”
“怎麼這樣問?”
“在我的印象裏,好像廣東那邊的人就喜歡在名字裏加個‘阿’字。”
聽後,阿文輕微一笑,不做解釋。
“我叫……”
“蔣娟怡!”
“咦?你怎麼知道的?”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甚至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你別想著能從我這裏逃掉!”
“呃”原本稍微和諧了一點的氛圍,驟然之間又跌入了冰點。也怪我自己,怎麼就放鬆了心裏的警惕了了?
“說話!”
“說什麼?”
“說你不會逃。”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個有家庭,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是個已婚女人,你找的應該是未婚女人才對!”我鼓足勇氣說出了憋在心裏很久了的話。
“這不關你的事,做好你該做的!”
“我該做什麼?”
“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