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怎麼時候出院?”梅子問道。
“我原本是不想住院的,就是為了陪著青鳥,注意她的情況,我才住進來的。”他看著我說道。
“什麼?傷的這麼重還不想住院?”梅子說完也看向了我,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我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決定明天的行為了。
我現在多少知道了他的一些性格,他從來不會把皮外傷放在眼裏,就像上次手臂受傷也隻是包紮一下就算完了。
從這次住院來看,我或多或少能牽引著他做一些改變。如果我明天出院了,他是不是也會出院?他背上和手掌的傷會不會因此留下後遺症?
“沒有我在這裏,你就不能再多住些天嗎?”我試探的問著他。
“怎麼?你想出院了?”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猜測。
“青鳥是想……”
“我是想再多住幾天的。”我接下了梅子的話,我怕梅子一時嘴快說出了我明天要出院的事,這樣以來,不是也害的他提前出院了?
“噢?真的?”他的眼裏有著警惕。
“真的!”不善於說謊的我,垂下了眼簾:“隻是我想每天下午去接兒子放學,我答應過兒子的。”
“不行!”他否決了我的想法:“你流失了那麼多血,身體很弱,現在又這麼熱,萬一在路上暈倒了怎麼辦?”
“昨天上午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就問過,醫生說我如果想出去走走是沒問題的,隻要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其實,我是問的出院,而不是出去走走。
“那我們就一起出院,這兩天待在這裏,我早已閑不住了。”他翻了個身,平躺著。
“你的傷……”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接過了話茬。
“我又不是紙糊的,水一浸就破了?早就沒事了。”
“我如果不出去,也不出院,你是不是就會再住幾天?”看不到他的眼睛,我心裏沒底,隻能拋出自己做誘餌。
一聽這話,他又將身體麵對著我們側躺著,看著我,一臉笑意的點點頭,眼裏閃動著狡黠。
猛然,我才明白自己上了他的當。我能牽引著他做改變,同時,他也一樣能牽引著我做改變。我和他都成為了對方的軟肋。
“那就這麼定了吧,誰都不要出院,再住幾天對你們都好。這幾天我還是照樣給你們送柴魚湯過來,你們一定要都喝完了才算對得起我。”梅子吃完手裏的一塊小蛋糕,含含糊糊的說著。
“謝謝!”這回變成了我和他的異口同聲。
“出了院請你吃飯。”他對梅子加了一句。
“你說的啊,我可記住了。”
“嗯,想吃什麼盡管說。”
“我要吃西餐。”
“OK!”
我看著他們默笑不語。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東聊聊,西聊聊,打發掉了一個下午。
梅子回去時,我麻煩她幫忙兩件事:一是將電腦帶過來,雖然我有五篇存稿,可是這樣的耗下去,稿子就是再多隻怕也不夠用。二是她以我姐姐的名義去公司幫我再請幾天假,順便打聽一下我如果以身體不適為由,來換她頂替我上班的事情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