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燒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都燒糊塗了,哪還能知道啊。”梅子一臉責怪的看著我:“等你好了,好好交待,怎麼從我那裏回去還沒到一天就差點害死你了?”
我埋頭在阿文的懷裏,不自覺的抱緊了他。
“現在不說這個,梅子,麻煩你了。”阿文感覺到了我的異樣,岔開了話題。
“嗯,我這就回去炒菜,待會多吃點啊。”
“嗯嗯,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你可要快著點啊,我餓死了。”
“沒問題,我走了,等著啊。”
我猛的點頭,不由得又咽了咽口水。
梅子說走就走,風風火火的出了病房門。
“瞧你這饞樣,來,先喝點牛奶。”他遞給了我一瓶溫熱的牛奶。
“嗯”我接過來,一口氣全喝光了,舔了舔唇,意猶未盡道:“我還要。”
“不能喝了,等會還要吃飯呢,先忍忍啊。”
“哦!”我又伏在了他的懷裏,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他也靜靜地抱著我,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彼此抱著,感受著相互的體溫。
人與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有的人那麼陰險,讓人打心底裏害怕。有的人卻又那麼可愛,讓人隻想無比的依戀。
我用臉頰不斷輕蹭他的胸懷,感受著他的擁抱、他的氣息和他的心跳,他的一切都讓我心滿意足,流連忘返。
“躺下吧,你才剛剛醒來,身體還很弱。”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背,柔聲說道。
我搖搖頭,我不願意鬆手,就想這樣一直抱著。
“我陪你一起躺著。”
我立馬點了點頭,露出了笑意。
他將我慢慢放下,隨後躺在了我的身旁,側身摟著我。平躺著的我看不到他,感覺一陣心慌,翻了個身,麵對著他,我這才安下心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外麵一切還順利嗎?”我看著他,問道。
“我很好,不要操心這些,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講個故事吧。”我眨巴著眼睛,一臉的期待。
“呃”他頓了頓:“我還是唱首歌吧。”
“好啊!好啊!”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睡夢中露出甜美的笑容……”
輕柔的歌曲,低沉的聲音,不斷催眠著我的大腦,漸漸地,我瞌上了抵不住千般沉重的眼睛。朦朧中,我感受到有人輕撫我的頭發,輕吻我的臉頰,和一聲輕歎過後的輕言細語:“小白兔,我差點兩次失去你……謝謝你的堅強……”
我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他熟睡的臉龐,我不由得安心一笑。
我伸手輕輕摸上了他的臉,他原本就尖瘦的臉頰似乎更清瘦了,想起這幾晚他不眠不休的守著我,我心裏猝然一痛,淚水湧上了眼眶。想起他怕我流淚,我不得不用力眨眨眼,又將淚水壓了下去。
看著看著,我情不自禁湊上唇吻向了他。
他的唇依舊溫暖而柔滑,讓我留戀不已的來回輕輕摩擦。忽然,他的眼眸一睜,張口咬住了我的唇。
偷吃被抓的我,一時之間怔怔的看著距離太近而模糊的瞳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