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雅娜捋捋秀發,淺笑道:“妹妹說的話,我一點不懂,真是博學多識,居然連建造術也清楚,實在令人佩服。”
薛詩茵笑道:“那是自然了,郿山有座雨花台,常年下下雨,天不陰、雨也不霽,正是按照陰陽捭闔之術建造的地方,姐姐有空的話可以去看雨。但千萬不要像羽瀅那般,去看雨居然偷學起了魔功,還險些喪命呢!”
枇雅娜道:“我對功夫不感興趣,隻是姐姐不得不提醒你們,恒璧湖可不好惹,免得被人用劍法前來拜訪。”
薛詩茵道:“誤會而已,羽瀅太調皮了,喬裝打扮不說,還取了個‘鬼婆娑’的名字,我們還真以為是九幽妖徒呢。你看,連長孫什伯都被她給拖下水了。”
枇雅娜微笑一聲,正要扯開話題,拖延時間,朱妤笑道:“姐姐,還是把白岈交出來吧,妹妹也是為姐姐好,這人妖物還是個色鬼,要小心啊。”
白岈臉色一沉,蹙眉抱怨不已,哪裏色了?不是邂逅時想看嫦娥收玉兔,誰曾想你才是妖女,羽瀅才是美麗的天仙羽人,一朵潔白的牡丹花。
枇雅娜道:“不要冤枉人,我可沒膽子收留白岈,跟妹妹過不去。”
朱妤看出了機關所在,但是想要破解暗室也不容易,因此另謀良策,毒計隨之而來,笑道:“那姐姐歇息去吧,我想在這一個人清淨清淨。”
枇雅娜心知肚明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妹妹了,但是可不要到處搞破壞,給人拆牆揭瓦,有失郿山掌門身份。”
朱妤道:“放心便是,我即便不給姐姐麵子,也要看在長孫什伯份上,即便不看長孫什伯,但我也沒膽量得罪霞韞染。”
枇雅娜嗬嗬一笑,與她各道寒暄後妖嬈而去。
薛詩茵也明白,恒璧湖遭至過洗劫,至今仍在重建,枇雅娜也出資幫忙,自然霞韞染也會護著她。明知白岈在此,卻不知道如何下手,當下呢喃道:“掌門師姐,打散怎麼對付白岈?”
朱妤莞爾一笑,掏出一個小小的黑暗匣子放在石桌上,說道:“羽瀅偷學邪術,白岈偷我《六合古卷》,還險些害我被長孫什伯殺死,我怎麼能放過他們三個……自然要報複昭月村……你說血洗怎麼樣?”
白岈但聞得此話驚駭了良久,見她笑道邪冷,真會殺向昭月村,那自己豈不是罪魁禍首,跟妖物有什麼區別?念及此處,心裏有些衝動,又怕她是為了逼自己現身。就在這時鄂由衷灰頭喪臉而來,失落道:“都找遍了,沒有發現白岈去處,枇雅娜說在拖延片刻,就讓我付錢。”
朱妤道:“看來是我弄錯了,白岈不在此地……這匣子裏有隻黑蝙蝠,乃是森羅島邪靈妖物,我從黑市上花重金所買,現在送給你。”
鄂由衷笑逐顏開,連連稱謝,朱妤又道:“你想當昭月村掌門嗎?”
鄂由衷笑道:“當然想當掌門……隻是未必會傳位於我,恐怕讓你失望了。”
白岈急的熱火朝天,這朱妤分明是在利用鄂由衷報複昭月村,又見那朱妤笑道:“眼下有個好機會,就怕你不敢去做。”
鄂由衷道:“放心,我一定照辦不誤。”他素知朱妤聰慧,說不定真能幫自己當上掌門,故而不怕反而欣喜若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