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岈耐不住性子徑出門外,突然聽得一聲大喊,驚愣了半響,見采金、裳讖、沈魚娘正在交談。這裳讖吃驚的五官驚恐,豆大的汗珠而落。
白岈急忙上前問道:“猥瑣,有什麼消息沒?”裳讖眉毛一簇,沉聲道:“起碼加個幫主,怎麼單單一個猥瑣就代過了。”白岈乜斜道:“消息,消息,有什麼消息沒有!”
裳讖道:“消息是有,不過不是羽瀅,而是霞韞染。她已經派一眾恒璧湖弟子,開始大肆搜索。”
白岈放心不下,沉吟道:“敵人在暗中,連是誰都不知道……就連你們都沒打聽清楚,想必莊主也不知道羽瀅在哪裏。”
裳讖道:“你小子操這麼多心幹嘛,連沫兮冷、龍玄靜都沒能保護好羽瀅,你更沒希望。這事也與你無關,早早跟采金回昭月村去。”
白岈沉悶不語,一個人六神無主的走來走去,少時便又悄悄地躲在房屋後麵偷聽他們說話。他知道有采金在這,肯定會有事瞞著自己。隻聽那沈魚娘道:“羽瀅被抓,霞韞染應該瘋掉了吧!”
裳讖道:“那是自然。畢竟當年九幽妖徒為了秘籍血洗了攜秀山舫後,三年內,除了聞人訪仙,羽瀅是她見過的第一個活人。三人隱居孤島,霞韞染一直與羽瀅朝夕相伴,羽瀅帶她度過了精神崩潰的困難時期,方能重新振作……恐怕現在,她已經放縱了那頭野獸!”
采金詫異道:“敵人為什麼要抓羽瀅?就不怕聞人訪仙嗎?”
裳讖沉吟道:“是九幽妖徒,黑鯊魚聖教的一個護法,秦柏莒。”
白岈聽到此話後嚇了一跳,這時裳讖又說道:“秦柏莒說讓霞韞染用半部《鬼道流》秘籍來換人。”
沈魚娘詫異道:“原來當年九幽妖徒沒有得逞,這麼說來秘籍還在恒璧湖的‘攜秀山舫’嗎?要不要打劫他們。”
那白岈吃驚的目瞪口呆,流了一身子冷汗,這沈魚娘幹嘛火上澆油,笑的也太嚇人了,專心對付秦柏莒就好,羽瀅的命要緊。
裳讖道:“一點都不好笑,恐怕霞韞染也不知道秘籍在哪裏,或許在聞人訪仙手裏。”
采金喃喃道:“這也說不過去,憑聞人訪仙對霞韞染的那片癡情來看,他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早就交給了霞韞染,何必受霞韞染折磨呢?可能是霞韞染的父親俠友鬆藏的太過於隱秘了。”
裳讖道:“如果霞韞染拿不出秘籍,那羽瀅就危險了。”
沈魚娘歎道:“但我覺得如果拿不出秘籍,聞人訪仙的日子會更難過,他的嫌疑無論怎麼看,都是最大的。總而言之,要不就是在聞人訪仙的手裏,要不就是還在攜秀山舫的遺址暗穴裏。霞韞染要想重建恒璧湖的話,必須交出秘籍,否則不止九幽妖徒會橫加幹涉,就連江湖各派也是對他們虎視眈眈。”
白岈一怔,感覺沈魚娘是一個精細而謹慎的人,聽到她的話後,不禁著急了起來。
裳讖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要亂加猜測了,還是鼎力相助。讓九幽妖徒得逞的話,不止恒璧湖遭殃,恐怕整個江湖都會陷入一場腥風血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