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走去羽瀅身邊安慰道:“你放心就好,沒事的,姑姑說有仙子。”羽瀅也沒有回答,已經昏迷,白岈驚慌失措道:“我出去找找。”
他不顧沈魚娘阻攔,一個人拚了命地跑去了山中,一連問了幾處村落,都沒聽說過什麼仙子。身子也已經麻木,再也不知道疲憊,一個抱膝坐在的村頭。
看著來來往往,飛來飛去的漁樵幫弟子,想必是沈魚娘吩咐他們搜查仙子所在。還有那個沫兮冷也在展翼飛行,手持鐵杵,飛向了羽瀅身邊……
羽瀅受傷對白岈衝擊很大,那個秦柏莒自己明明看到了,卻無力阻止。當知道沫兮冷沒有保住羽瀅,讓羽瀅被秦柏莒搶走時,對其心生憎恨,但是他起碼殺死過敵人,而自己卻是毫無招架之力,甚至讓羽瀅跌落在死亡的邊緣上。
果然自己沒有憎恨沫兮冷的資格,也沒他有能力。
他在惱自己,哭成了淚人,然而當看見采金走來,他急忙拭去淚水,依靠著樹木假裝沒事,假裝自己的身子還很硬朗。
這個文文靜靜的丫頭瞪了一眼白岈,輕歎道:“哭就哭吧,幹嘛還藏著掖著。”
“沒哭。”
“都看到了。”
白岈沉悶無語,哪裏打得起精神,采金見他渾身是傷,坐在他身旁,用手帕輕輕地為他擦拭血跡,喃喃道:“你能救她幾次?剛逃脫秦柏莒的毒手,居然又遭到秦柏莒的毒手,怎麼看九幽妖徒都是在針對恒璧湖。你還是乖乖跟我回昭月村……再說……羽瀅不是有心上人了嘛。”
“我沒多想,隻是不想見她受委屈,何況現在……”
采金見他六神無主,實在放心不下,忽地抱怨道:“在你身邊真的很累,早知道我就不來鱗花穀,也不回昭月村,出家當尼姑,眼不見心不煩。”
白岈道:“你大門不出,千裏迢迢趕來,我很感激你。你也別亂跑,還是乖乖回昭月村,外麵不安全。”
采金笑道:“再一再二不再三。當初是我勸你下山的,今番又來勸你回山,這才兩次而已,所以你要聽我的。”
白岈悶悶道:“你這話說的不吉利。”
采金笑道:“哪有不吉利,你想想看,我勸你離開昭月村,現在昭月村寧靜了,你被人認同了;我再勸你回昭月村……”話到嘴邊,便鼓了鼓嘴也沒說下去。
白岈補充道:“羽瀅就安全了……果然我招災。”
采金輕笑道:“燕子嘛,除舊納新,總是飛來飛去的,你開心點就好。你已經盡力了,羽瀅的事別放在心上。”
白岈眼睛紅腫,黯然道:“怎麼能不在意,她現在……”
采金輕輕的摘下一枚戒指,側臉笑道:“這是在地攤上買的,戴了很多年了,我都沒遇到過危險,現在送你了,幫你去去晦氣。”說著拿起白岈的左手,左看右看都不合適。
白岈見是一枚清玉戒指,回道:“你首飾本來就不多,幹嘛送我,再說這麼有靈氣,應該你帶,我可不比你弱。”
采金笑道:“你不是送過我幾件嗎?有的帶,幸虧這戒指還算有點魔力,能略微變大點,我平時都是每根手指換著帶,你嘛,就在小指好了。”說著輕輕一吹,將戒指戴在了白岈左手小指上。
采金笑道:“也蠻好看的嘛。”
白岈清苦一笑,還是放心不下羽瀅,但是采金每每想岔開話題,讓自己不去多想,又不好違她性子,隻得輕應了一聲,道:“女氣太重。”
采金笑道:“你不喜歡嗎?”
白岈搖頭道:“喜歡。”雖是被采金溫撫了許多創傷,但是仍舊難以釋懷,畢竟羽瀅的傷勢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