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無助(1 / 2)

光輝射落在林中,溫撫著白岈的身子,借由“六合魂體”之力,慢慢地吸收熱量,使那僅存的意識逐漸喚醒,怒火之下真氣如海沸騰起來……

忽地雙手一握,兀自掙起身來,不禁累的呼呼大喘,仿佛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氣息。

奔著前番所見疾步而去,可是出奇的是並未發現一人,地上、四周一點痕跡也沒有。詫異道:“難怪是我走火入魔了?難道是中毒所致?”

晃了晃腦袋,抖了抖精神,感覺體內的毒氣依舊緩緩流動,隨時都有毒發的危險。他不敢多呆,隻能先去玉樞闕求醫。也並沒有害怕,他認為攜秀山舫無所不能,這解毒自然不在話下。於是急忙趕路,正走出聽得一聲驚叫,極為熟悉,頃刻已斷定是羽瀅。

一瞬間內斷定了前番所見的一幕是真的,就是那個黑衣人,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凶手。他聞音奔馳而去,也不管什麼毒不毒,死不死的。腦袋裏隻有羽瀅的微笑,和她弱不禁風的身影。無奈的是自己不會騰雲飛天之術,偌大的攜秀山舫該如何去找她。

他每每一閉眼,就有一幕不盡的紫色花瓣飛舞,毫不停息,宛如箜篌山巔那輪回反複的葉雨。羽瀅俏立在山巔,迎風而笑,一側是安和平地,一側是昏暗的地獄。自己站在日陽之下,另一個黑乎乎的魔影站在陰森的懸崖裏,正在向她揮手……

她究竟會看向哪邊,她究竟會邁向哪邊……仿佛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就是選擇黑暗與陽天的巨大反差。是自己的速度快,還是那個魔影速度快,兩隻手同時伸向了羽瀅……

這種畫麵定格在了白岈的腦中,焦急的奔跑,感覺到無助,感覺到自己沒用。與那魔影的比較,若是自己有能力,羽瀅會沒事,若是自己沒能力,羽瀅將被魔影拉入昏暗的懸崖。

焦急惶恐之下,逾刻,隻見前方迷霧重重,濕氣太重,遠處有一座黑暗的山峰,妖氣翩躚起舞,圍繞不去,那叫聲猶如風吹山穀般陰沉可怕。

四周是懸崖峭壁,陡的嚇人,雲海翻騰,蒸騰如沸。似有黑煙從懸崖下冉冉升起,一縷一縷,一柱柱,不久便成了一汪黑雲凝聚的大海,有幾座山峰矗立其中,剛露出山尖,有一女一獸各站一處。

女的窈窕可人,個頭不高,周身繚繞胭白氣,看著裝就是羽瀅。她右手拍在左肩的太極上,登時金光璀璨,照破烏雲。手離開的刹那間,太極的黑白魚居然左右分開,移時,一把寶劍從狹縫中漂浮了出來。

羽瀅握劍倒轉,但被敵人嚇的直打哆嗦……

白岈雖是鬆了一口氣,然而同樣麵臨了一次無助。懸崖相隔、距離相隔,見雲霧翻騰,懸崖不知幾深,自己不會飛天哪裏過的去。

見這頭怪獸類似天狗,頭部是白色的毛發,長如公雞尾巴,簇如孔雀開屏,渾身黝黑黑的、油光光的,散發著黑煙,大如兩虎之軀,尾如八根馬尾,看似善吞雲吐霧,能奔馳千裏之外。

長長的舌頭舔了一遭上顎,發出了“榴榴”的怪笑聲,下得羽瀅膽顫不已。不過這隻怪獸於背脊上卻貼著一張金光璀璨的符紙。

控製符,師父對自己說過,這是一隻用控製符施展的草木成精之術,是一隻石頭造的妖物。自己前番倒地之時,正發現了那個黑衣人在用石頭堆砌小人,但由於當時眼睛模糊,以致看的走形。隱隱感覺黑衣人的性格更是扭曲了,符篆是要用心去畫,宛如眼睛樣能代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