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隻身一人乘船駛過了恒璧湖,正要向郿山趕去,突然采金追來,他生怕被嘮叨便疾疾奔跑。采金氣呼呼道:“你去便是,我不攔你,但我有話說!”白岈駐足而道:“真的?”
采金道:“你不懂飛天之術,要費幾日?朱妤能給,恐怕時間也來不及。裳讖說,我們乘坐的馬車寄放在岩雨村中的馬廄裏。你騎馬去,會快的多,自己保重吧。”
白岈笑道:“還是你了解我。”
采金嘟囔道:“我已經派人打造棺材,見了朱妤記得跟她說留你個全屍,我會去取。”白岈苦笑了幾聲,便疾疾地跑去了村裏,騎乘靈馬向郿山飛奔而去。
一路不停,飯也顧不得吃,一來心急二來體內花鴆作怪,隻對鮮血感興趣,其他的即便吃了也無法填飽這番魔欲。臨近郿山之時,他輕身提縱而去。
管朱妤要解藥肯定是行不通,花鴆解藥在烏魈、花蠍姬的手裏不值錢,但是在九幽妖徒或是江湖人眼中那可是價值連城。
偷偷的去了郿山山腳,剛要爬山,忽覺陣陣香氣撲來,以為是郿山女弟子來此巡山,嚇得急忙縮在了草叢裏。於縫隙中縱眼看去,不禁吃了一驚,淩風錯亂起來。
冷風過境,香氣撲鼻,一襲墨綠色霓裳絢麗迷人,齊劉海披肩長發,輕佻的宛如人間幽靈,正是郿山雨花社掌門、神情妃子朱妤。
呆呆的看了少許,不禁又歎息道:“可惜,可惜。”
他以為朱妤沒有發現,然而朱妤正在山巔練功,見有人居然敢私闖郿山,而且還是男人,當下便殺了過來。路到中途,誰曾想居然是舊冤家,著實好奇不已。心中有氣又有些好奇,便隱藏殺心,輕盈走來,笑道:“今天刮的什麼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看樣子你是想潛入郿山吧,有什麼目的?”
白岈驚戰而起,囁嚅道:“一時迷路,你保重。”話訖,畏凜而去。那朱妤縱施雲步,影動之間霓裳飛揚,挪移趨近,擋在了白岈麵前,當下一腳將他撩倒在地。白岈驚慌失措,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怒視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妖精!”
朱妤兩眼一瞪,丹唇輕輕一吐,蘭香四射,霎時驚飆刮起,白岈穩不住身子,被吹了一丈開外。她寶劍斜揚,氣如暴風,一道新亮真氣直衝向了白岈。白岈來不及躲閃,硬吃下這招,砰的一聲直被打的遍體鱗傷,血流不止。朱妤嗔怒道:“我最討厭你這種猖狂之輩,我是研究邪術,但不害人。”
白岈抿去嘴角鮮血,氣在心頭,一時忘了自己所來目的,冷聲道:“那陷害長孫什伯呢?”
“誰讓他想殺我來著。”
“你手段太毒辣,跟妖徒一樣凶殘!”
羽瀅的笑容已然烙印在內心,霞韞染的疲態也無法忘懷,他恨的咬牙切齒,聚力一發,咚咚之聲連響不絕於耳,穴位閃閃爍爍,無何便熄,渾身蒸騰,形神若鬼,大有鍾馗氣勢!但同時因為運功,使得體內毒發加速,霎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朱妤笑道:“你受傷了?還是聞人訪仙、羽瀅死了,霞韞染覺得你這個妖物招災,把你攆走,而你又無家可歸,是不是想讓我收留你?”
白岈不敢說出自己中了花鴆,朱妤本來心狠手辣,若是知道鐵定會把自己當九幽妖徒對待。遂回笑道:“是的,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是來投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