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肖若弱弱道:“好好好,你說就是了,那我們先走了。”話訖,不舍的看了幾眼這個美麗動人的少女,悒怏而去。
白岈見封肖若拿她沒轍,甚是往日不羈的性子一見她就變成了抱頭老鼠般慌不可止,心想蘇薌薰看似柔弱,又有排山倒海的力氣,封肖若這酒灌子最怕她也在情理之中。兩人雖是青梅竹馬,然而今天看來,蘇薌薰眼中卻無半點喜歡他的影子,唯是幼時的玩伴而已。
兩人正走處,封肖若戛然止步,白岈詫異道:“你要去喝酒?”
“不是……我們去鍾巫覡老家,偷學他的‘易經陣’法。這陣法奇妙無比,他研究了三十年境界也不過是擺五陣而已,訪仙前輩也破解了他所擺的五個陣法。既然他不在家,我們就去研究一下。”
白岈苦笑道:“還是你自己去吧,我要去見霞莊主。”
封肖若道:“你不去的話,我一人去那多沒意思,萬一被抓住也沒個共患難的,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去找蘇薌薰得了。”白岈臉色一沉,那封肖若背手悠閑而去,望著他那鬆垮形亂的身影,實在看不出他是能駕馭八柄寶劍的武者。
唏噓一口,架起了一朵瑩白清澈的雲朵飄搖而去,一路頓覺清寧舒爽,心想就讓這兩派爭執便好,什麼軒轅武會的最好不要開設在攜秀山舫。
雲下綠樹匆匆而過,縹緲如海之影動,瀏覽之間發現了一個怪影,陰森悲愴,毫無生機與人氣。這種感覺他最熟悉不過了,化成灰也認識。當下怒如龍嘯,按落雲頭,縱步疾馳而進。
但見那黑袍鐵杵的沫兮冷折入山穀之中,他弓腰盡隨而去,右手一直緊握著神霄劍,從未鬆過手,想必這一拔劍定是滅世般的殺氣。
山路崎嶇複雜,本是頑石堅硬之路,而那沫兮冷所他之處,竟然如踩沙丘,鬆弛有度,甚至飛揚了不少黃沙。想到黑鯊魚聖教地處冥海岸邊的奘漠陵,黃沙自然不在少數,某些武功或多或少與黃沙有些關聯,莫非他的內功的吸力已經到了這般境界?
驚詫之時,見他鑽進一個黑暗的洞穴之內,白岈也不顧凶險,麵對沫兮冷他哪裏有就此罷手的心情,當下仗著“六合魂體”的感知力,也跟著鑽了進去。
岩洞之內有些溫風,地麵的水流紅撲撲的,掩映著石壁上的火把,仿佛夕陽落於了此處。麵前除了沫兮冷之外,還有那個秦柏莒,兩人攀談少許,白岈也沒聽清。剛要湊近身子,卻發現鍾巫覡被鐵鏈拴於岩石之上,渾身鮮血淋漓,紫一塊青一塊,傷口斑駁琳琅,模樣極慘。
白岈目睹境況,大體猜測的八九不離十,於心憤恨道:“居然又是九幽妖徒搞的鬼,若龍玄靜與裳讖同心戮力,自然會讓他們忌憚,這一點我應該早就想到的。隻是那狂骨嶺黑衣人是誰?不是沫兮冷,也非秦柏莒,既然蒙麵,就一定是怕暴露身份,斷然會是九幽妖徒深入正道的奸細。敵人一明一暗實在搞得人心惶惶。”
念及此處想探知敵人的陰謀詭計,便借助“歸墟大法”均靜身法,壓低了自身氣息,輕輕地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