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道:“唉,物非物,人非人啊。”
白岈氣憤道:“少故弄玄虛,有吃的嗎,好餓,拿來我便信你!”
青年道:“當然,就在井下。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說攜秀山舫作為聯盟主營陣地是好是壞?”
白岈驚疑不已,這問題應該不是黑衣人想問得,他是誰?在搞什麼鬼?抬頭望去,見黑衣人時刻盯著,由於距離過遠,隻能簡單看到他的身形,不知道他的表情動作。
遂漫不經心的回道:“我不管,隻隨著霞莊主的意思辦事。”
青年一愣,但在這怔怔出神之下卻有幾分不出所料的欣喜,他抱劍在懷,笑道:“想學武功嗎?”
“我何必跟你學!”
“你的師父我自然比不過,但什麼四大派黑鯊魚的,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個屁而已。”
“你究竟想幹嘛!”
青年笑道:“我支持你尊重霞韞染,至於武功嘛,你可以跟我學。‘鯨吸大法’怎麼樣,有興趣嗎?”
“當我是小孩子嗎?我會相信你?你也沒大本事,竟耍些奸猾小計而已。”
青年見他把自己當是黑衣人,沉悶道:“你真的很笨啊……你知道什麼是‘犼’嗎?”
白岈詫異道:“兔子?”
青年氣得臉色鐵青,喝道:“形如兔,兩耳尖長,能搏龍捕獅,生性凶猛。以此為聯盟代號,你趕快去告訴霞韞染,就說讓她答應組建聯盟,凡事且要小心。”
白岈呆若木雞,那青年又極具誘惑的說道:“若道人不同,參天必有相。一相何緣果,青衫即老相。”
話畢,縱身疾馳,踩踏著幾塊石板飄搖而去,竟然輕而易舉的破解陣法玄機。他所走的步伐,所踩踏的石板,正是在向白岈展示破陣的玄機所在。然而當跳出陣法後,便化作了一張符篆飄落在地,焚燒無餘了。
白岈儼然失色,淩風錯亂了起來,撓頭唏噓道:“這家夥真想幫我嗎?不是黑衣人?莫非又是在引誘我?”
就在這時西側的八汩櫳橋之上黑衣人背手而望,冷麵陰森,宛如一隻兀鷲般站在枝頭,是死亡的預言者,等待著不費吹灰之力的腐肉。顯然他發現了怪異之處,覺得易經陣法中又闖入了一個神秘人物。
白岈目不轉睛的看著消失的青年,覺得稀奇,便想確定一下,於是照樣踩踏而去。然而剛走了三步,易經陣就發生了變化。迎麵落下一張符篆,幻化成人,戴著朱紅大念珠,坦胸露乳,兩手抱著酒壇。
它滿灌幾口美酒,臉色酡紅,厚嘴唇輕輕一瞥,(同時,八汩櫳橋上的黑衣人戟指一豎,露出了同樣的微笑),青年醉醺醺的囔道:“哈哈,你上當了!”
白岈被黑衣人迷惑,氣得火氣燃眉,速即神霄劍出鞘,但見綠光一撇而過,當下把它斬殺於此。光輝逐漸暗淡,少許之後煙消雲散,地上隻有兩片黃紙,是一張符篆被斬分為二。
他緊握雙拳,殺氣騰騰,厲聲道:“少耍奸計,有種你給我滾下來!”
黑衣人大笑道:“這易經陣由我控製,你想逃出門都沒有,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乖乖地說出玄法口訣,我可以開恩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