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少在這裏大言不慚,我倒要看你有多少斤兩。”話訖,步風流雲,身法動如雄鷹,近前三步兀自一招“阿蘭那掌”,馬步穩紮,出掌雄勁,但見手附金雲朗朗生輝,竟有我佛推悲之境。
白岈單腳立地,身體傾斜,巧妙的避開掌力,手中寶劍同時刺向黑衣人腋下。黑衣人俯身掃腿,把白岈右腳踢開,白岈空無著物,當下身子歪晃即將摔倒,忙將寶劍下撂,劍尖指地,借力彈開了三丈之遠。
黑衣人抖擻精神,一招“阿蘭那掌”打空,掌中噴發的真氣璀璨金黃,其形猶如降龍羅漢咆哮而去,直教所擋畫屏炸的四分五裂。
白岈還未穩住身形,背脊發毛,吃他這掌,頓時口吐鮮血,五髒俱焚。他踉蹌後退,方知黑衣人的武學造詣絕非是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所能抵擋。就在這時一塊石板避開了黑衣人的眼睛,悄悄的移動了白岈腳下。白岈也沒有留意到,他慌不擇路,就近翻開石板,想借助易經陣法逢凶化吉。
黑衣人怎會不知他的算盤,地利歸已所占,看他有什麼能耐。靜待少許,似乎神明當頭,白岈所翻開的那塊石板之後,隱隱傳來一聲輕笑,浮浪奢華,語曰:“是非明辨,趨於人和。”話音繞梁三尺,須臾大風鼓舞,吸力巨大,易經啟動,白岈未及反應一下就被吸了枯井之中。
黑衣人啞然失色,那潛伏的神秘人竟然對易經陣如此了解。他急忙施法操縱易經陣的變化,奇怪的是竟然不受控製,自發的千變萬化,撲朔迷離起來。一時之間所有石板的卦名都被更改,皆是相同的文字——“犼”。
輾轉多時,但見一個身影飛來,落地無聲,昂首挺胸,威風凜凜,頭戴鬥笠,手持樸刀,正是秦柏莒!
黑衣人道:“蕭佐大人有何吩咐?”
秦柏莒嚴肅道:“你不要在自作主張,否則蕭佐大人將以門規處罰,到時我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黑衣人冷噤道:“事已至此,沒什麼好擔憂的,蕭佐大人不是也想得到‘六合魂體’‘歸墟大法’的修練法門嗎?我真正逼問白岈,會成功的,你不必擔憂。”
秦柏莒道:“那白岈怎麼被人救走了?我看你的陣法也比不過蟄伏於此的神秘人,趕快走,否則事機敗露,隻會壞了大事!”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他有有本事,怎麼會藏頭露尾?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看白岈如何逃生,看神秘人如何救他?我非要把他給揪出來大卸八塊!”
秦柏莒道:“若是有人看見,隻會節外生枝,你不要誤了大事。”
黑衣人哼聲道:“既然不是蕭佐大人的命令,我就不會服從,你識相的就老實在一旁觀戰,或是助我一臂之力,否則我宰了你!”
秦柏莒無可奈何,打又打不過他,職位又沒他高,地位也沒他顯赫,隻能唯唯諾諾,滿口答應。見他的身影散發著一種按捺不住的奸邪,宛如饑餓之下麵前是伸手可觸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