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韞染道:“隻要能保住攜秀山舫,其他的都無所謂。”
聞人訪仙冷聲道:“所以才讓他們趁虛而入。他們知道你們沒有奪取盟主的念想,但是攜秀山舫的威望以及地利實在太大,四大門派加起來也比不過,盟主要想領導群雄,要不就是恒璧湖弟子,要不就將恒璧湖打垮,如此一來正道聯盟才會穩固。即便你無心,他們也有所顧忌,這就是江湖。恕我直言,你們沒一個人適合當盟主。”
枇雅娜笑道:“你這是在教訓我們無能嗎?”
聞人訪仙微微一笑,微風吹拂著遮眼的花發,甚是幽然,道:“我可不敢說你,是說某些人罷了,讓我看見霞韞染這般處境,自然心存不滿。”眾人一怔,礙於霞韞染麵子也沒發火,但臉色極為難看,霞韞染秋眸凝視,沉聲道:“早知如此,你就該呆在地下,跑出來也沒個人樣。”
白岈目瞪口呆,見氣氛尷尬,慌的冷汗直流,聞人訪仙繼而又笑道:“發下牢騷而已,說到底不過是紅顏禍水,怨也該怨你。”霞韞染氣得臉色發青,枇雅娜急忙說道:“唉唉,到此結束,都是一家人。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們爭取盟主了?但是我們那裏打得過裳讖他們。”
白岈詫異半響,喃喃道:“那裳讖真有那麼厲害嗎?感覺很熊的樣子。”
聞人訪仙笑道:“不拚一把怎麼知道。雖然眼下攜秀山舫沒什麼威望可言了,甚至是被人懷疑跟九幽勾結,但畢竟是天府之地。新一代武者十中有九,都從祖輩口中聽說過攜秀山舫的傳奇故事,向往的人比喜歡四大門派多的多,能挺過這一關,以後自然能重振旗鼓。”
龍玄靜急道:“形勢就不必說了,具體該怎麼做?”
聞人訪仙嘴角一瞥,笑的有幾絲冰冷,道:“學武首學心,境界雖然要不急不躁,循序漸進,但是天下武學多如牛毛,要想提升戰力還是有一種捷徑的。”
霞韞染秋眸微浮清輝,她是最了解訪仙的人,也猜出了他的辦法,就是訪仙擅長的道行,喜歡拆分武學、隨意搭配,而區別於“神虛鬼道流”,由“天道流”衍生而出的另一門修真之道。
眾人聽他口氣,覺得他胸有成竹,短短幾天難道就能戰勝四大門派的高手嗎?不由得洗耳恭聽起來,但是眼中浮有疑惑,相互覷望了幾眼。
一旁的龍玄靜醇醇悶悶,自然沒有什麼心思,已經是絕望了。如今他的出現,心裏委實不自在,隻想大醉一番。
方今聞人訪仙更是閃爍其詞的挑明了,龍玄靜心裏明白,知他有罵自己的意思,也就忍了下來,隻是去看對手的優點,故而聽他說有捷徑,也就正襟危坐起來。
白岈自不必多說,經由聞人訪仙指點小勝黑衣人已是個不爭的事實,翹著腦袋興奮的看著他,一動不動,如同聆聽著天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