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平靜的修行了幾天,白岈精進平平,因為自己所學頗少,找不到較好的三才組合,如此修練反而不如逐個修行進展的效果的好。
他與封肖若、司馬哲在蘆風客棧喝酒聊天。各自深思了少許,一時麵麵相覷。忽聽枇雅娜嗬嗬笑道:“三個蠢材論三才,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白岈臉色一沉,喃喃道:“好好做你生意,偷聽我們說話對你有什麼好處!”
枇雅娜笑道:“當然有好處,客棧不指望酒菜住店賺錢,靠的是消息,還有令人著迷的‘黑貨’,你們要不要?”封肖若苦笑道:“最近經商的也覬覦江湖,你算個江湖萬事通了。”枇雅娜道:“那是當然,本來大過年的要好生休息,誰知你們惹來各大掌門,我這客棧又風火起來了。”
司馬哲道:“那不是很好,應該不收我們錢。”
枇雅娜道:“懶得招待,除夕打烊,轉移陣地,去攜秀山舫做買賣。”
白岈兩眼放光,不知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攜秀山舫她進出自如,根本沒人過問。韶華小鎮的百姓也說她精打細算,有些摳門,但有時又樂善好施。雖然是開酒館的,但與江湖各派都有往來,說是韶華小鎮的一大巨頭也不為過。到底有多少家產,就不清楚了,鐵定是個大財主。
司馬哲笑道:“封肖若,幫我計算一下,內合功+大周易+太極八卦掌,可行嗎?”封肖若撓頭沉思半響,還未開口,枇雅娜纖指劈啪撥弄著算盤,移時回道:“不錯呢!”司馬哲一怔,不敢信她,封肖若笑道:“看來三才應道還是要控斤撥兩的,勞煩你幫我算一下。”說著將自己所學寫在紙上,交予她之後,回頭繼續喝酒。
他並非找不到絕佳的組合,隻因懶得去做,白岈也投機取巧,寫了張紙條給他。然而枇雅娜看著紙條呆了少許,連算也沒算,笑道:“封肖若嘛,你性子穩,跟你師父一樣就好。至於白岈,搭配不起來。浪跡漂移、熾雪劍法,加個玄猿功後會很微妙;歸墟大法、浪跡漂移,加個五雷鬥術,會有意想不到的境界。但是你最強的是六合魂體,那路子就是……”
白岈一頭黑線,沒等她把話說完,鬱悶的就走掉了,本來從八汩櫳橋逃生後很亢奮,這下氣勢低矮了許多。回山途中,發現路邊林間有一個醉漢,放浪形骸,躺在地上囈囈夢語。白岈吃驚道:“裳讖。”他急忙跑過去,將他攙扶坐起,倚在一棵大楊樹上安慰道:“你怎麼喝成這樣!”
他不清楚裳讖會何悲傷,如今訪仙未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莫非他真的暗戀霞韞染,隱藏的有點深。裳讖酒後失言,苦笑道:“一群王八蛋過河拆橋,你們論武不讓我在場,摩崖、長孫詳談瞞著我,朱妤那妖女行事詭異,我該去哪裏?你來陪我喝酒,去攜秀山舫喝酒!”
話後苦笑了起來,酒氣未退,懊惱之下又昏睡了過去。白岈驚得目瞪口呆,怔怔出神,也覺得他可憐,默默無聞的做到這一步,但又隱隱覺得他話中含有記恨之意。環視四周,見寂滅無人,也沒下山的弟子路過,遂將他背回了攜秀山舫的居舍之內。入房後,不禁目瞪口呆了起來,臥房書畫琳琅滿目,都是霞韞染的畫像,以及抒情的詩詞。
有一幅也不例外,是人之常情,但是多的實在嚇人,足見他有多癡迷了。白岈唏噓了幾聲,這家夥雖然不避嫌,但是被人看見總有些不妥,於是打包收了起來,一副也不留。偷偷的跑去後山,點火焚燒了起來。他坐在一旁,悶悶不樂,眨眼間其樂融融的恒璧湖,如今使人有種悲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