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數月已過,金蟬脫殼而變,稚氣消失,氣質炎炎若火。除六合魂體吸取日月精華以外,奇經殷荷宮裏的蓮子也是一大調養之藥,與丹藥相比藥效雖然低弱,但是取之天然服之自然,一年有餘之後,內傷早被治愈。
清晨時分白岈舒展筋骨,撣撣衣衫,走向了測試神碑。這是一塊類似於鍾乳石的石頭,青苔滿布,凝露幽雅,恍惚生長著一粒粒珍珠,極為漂亮。白岈浮現一種近鄉情怯的心思,宮內四季如春,唯以煙雨而變化,不知外麵年為幾何。他聚精會神,集氣於掌中,輕輕按在石碑之上。
奇怪的是石碑並沒有什麼變化,詫異之下,反複的試驗,終無見效。他懊惱道:“莫非超過了一年?但我已經修練成功,又沒有墜入魔道,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氣得怒火燃眉,恨不得一劍劈碎,大吵道:“死妖精,快放我出去!”折騰許久,飛天遁地,始終難以逃生,隻累的精疲力盡,躺地不起。
綰晴道:“出去葬了她們。”
朱門嚴絲合縫,外麵也沒有動靜,莫非遭到襲擊?是九幽妖徒,還是犼之聯盟?冷峻的的臉上浮現一抹擔憂,束手無策,徒然著急而已。這時聽得有腳步聲傳來,打了一個哈欠,白岈不敢莽撞,生怕是敵人,寧息等待。聽少女喃喃道:“找死嗎?清明節把鬼勾來了,怎麼辦?”
白岈、綰晴聽見是采苓、陽婀她們不禁唏噓一笑,回道:“快讓我出去?”陽婀哼聲道:“超過一年,你就在裏麵當個管事,日後有弟子閉關,你也好細心教導一下。”綰晴冷聲道:“那我燒了這裏。”采苓哼聲道:“我們才不怕你的‘解道流’,因為我們在外邊。”白岈愕然道:“仙子別發火,我早已修成,在裏麵養傷呢!拜托了,好仙子!”
采苓冷笑道:“正邪不容,妖怪也想把你吃掉,你出來幹嘛!”白岈可不想老死於此,焦急道:“你不放我出去,進來個我殺一個!”陽婀道:“你威脅我們?”白岈一怔,嗬嗬苦笑道:“沒有,玩笑而已。”采苓笑道:“你給我們磕三個響頭,就放你出來。”
白岈雙眉緊蹙,不想被她們玩弄,於是應付道:“好,我磕。”說著仰天祈福,求九天玄女保佑,降落勝利光輝,誠然拜仙求道。
陽婀嗬嗬一笑,看得一清二楚,見他在地上書寫仙名,哪是自己,不過呆在捭闔宮一年有餘,仙幢門時常被人打擾,也沒心思在留下,便不與他爭執,說道:“複仇,做不到的話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白岈應付了事,喃喃道:“知道了,我怎麼會背叛師門?”陽婀笑道:“我已開啟石碑,你自己出來吧,神虛鬼道流從來不外放閉關弟子。”白岈懶散走近,集氣於掌,輕輕按在石碑之上,但見青光冉冉,於青苔之中浮現幾個白色文字:“魂體修成,血氣未開,升龍無有。”
隨之文字變化,竟然變成了火苗的圖案,左側兩列小字,分是:赤、黃、青、白、黑一列;金、木、水、火、土一列。兩列之中“白”字與“火”字特別顯眼,微發金輝。少時,一道白光從“白”字起發,連接“火”字,到達火苗圖案的右側,書寫了一段文字:“列星隨旋,日月遞照,四時代禦,陰陽大化,風雨博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