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勸他一勸,罷手離開為妙,隧道:“我可以祝你們一臂之力。但這裏一望無際,如何區分哪裏是綠鑾坡?”荊若凡笑道:“你自然分辨不出,一會我帶你去。”說著領白岈鑽進帳篷,盛情款待,奶酒相邀。
白岈見四周掛著排列整齊的麵具,有著各樣的表情,散發著威嚴高冷等氣息,如同是佛法弘揚的聖殿內那一尊尊菩薩,寧靜的聆聽著佛祖的教化……
喜悅,哀傷,憂鬱,恐怖,孤獨,死亡,黑暗,絕望,詛咒等等不一,可謂五花八門,星羅棋布。白岈啞然失色,怪問道:“荊大哥,這是些什麼東西。”荊若凡道:“裳讖口中的‘回禮’,說是不白拿我們的羊,沒處扔,隻好掛著了。倒是有些人非常喜歡,尤其是狩獵的武者,常出重金收購。”
白岈稱奇不已,取下一隻把玩多時,忽見麵具裏麵刻了三個極小的字,娟秀靈巧,筆法尤其精湛,然而白岈的臉色卻是一陣抽搐——“神虛鬼道流”。這五個字讓他淩亂風中,恍惚這一張張麵具是在賣弄風姿一般。想必花蠍姬經常以麵具為禮送給裳讖,保持聯係,想要把他拉攏入夥。然而裳讖卻極其討厭,便轉送於人。
麵具一側還有一副肖像畫,筆法溫柔,愛意流浪,一看就是花蠍姬自己所畫。畫中人物形神兼備,於一片墓地塚呈一副鶴立雞群的高貴氣質,這一點表露無遺。不過畫中的花蠍姬卻是相依在墓碑旁,荒蕪淒冷,是頹廢風情。讓人隱隱覺得是僵屍、吸血鬼們在廟前重生。
白岈沉聲道:“荊大哥,這畫能燒了嗎?”
荊若凡愣道:“啊?”白岈撫著神霄劍,伸手指道:“這畫你從哪裏得到的!”荊若凡道:“裳讖說是從沫兮冷手中搶來的,是沫兮冷送於花蠍姬的禮物。”白岈氣憤道:“那更要燒了,留著什麼用!”荊若凡苦笑道:“看來兄弟被這副畫氣的不輕啊!但是花蠍姬很神秘,有她的畫像,自然能賣個好價錢。”
白岈道:“這麼好的風景,如此安寧幽雅之地,你擺它作甚?”
荊若凡鬱悶道:“羊被偷了,指望它們賣錢呢。”白岈取下畫軸,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幫你擒了裳讖,省去麻煩,這副畫送我怎麼樣?”荊若凡道:“也罷,隻要把他除去,我留這些也沒用,你盡皆拿去就好。”
白岈道:“隻要這副畫就好了。”說罷,將畫軸放入火盆裏,燒得一幹二淨。荊若凡含笑以應,斟酒道:“我們邊喝邊聊。”
兩人故此飲酒長談,彼此加深了解。然而荊若凡說白岈來的不巧,大哥“都遊牧”並不在草原。所以隻好等“都遊牧”回來之後再做決定,以防白岈打不過他,反而惹裳讖發火,報複族人。
白岈知他顧慮所在,也不便反對,遼闊草原雖然一覽無餘,但是想要找到裳讖實在大海撈針,也隻能耐心等待都遊牧等人歸來。全然不知是荊若凡的拖延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