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了多時也沒有任何發現,朱妤歎道:“狂骨嶺你知道多少?”
白岈悶悶道:“我隻知道這裏有座蘆風城,枇雅娜的祖輩是蘆風城人氏,也常來掃墓。”
朱妤托著桃頰沉吟道:“我也不甚明了,或許枇雅娜該知道些,不如問她?”
白岈沉吟道:“呃……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朱妤氣憤道:“我才不稀罕什麼仙幢門,你讓我去我都不去!”
白岈緘默無言,哪裏能瞞過她,正鬱悶時聽得一陣腳步之聲,兩人急忙藏身樹後。探頭觀望時不禁吃了一驚,朱妤見是薛弋,氣道:“陰魂不散,殺了他一了百了。”
白岈歎息道:“他真是跟蹤我來的?”
“廢話,他喜歡有扶蘇,自然是幫她不幫你,我去殺了他。”
白岈製止道:“你別添亂,我還想著讓人與妖摒棄前嫌。”
朱妤惱道:“那跟蹤他,看有什麼詭計,總可以了吧。”
白岈無可奈何,唯是隨她跟蹤薛弋而去。但見他轉入一片桑榆林中,於一地荒塚間站了許久。白岈稱奇不已,見他所來並非是跟蹤自己,而是另有目的,似乎於墳前訴苦,聲音淒切,聽不出他說了些什麼。
朱妤滿腹疑雲,他的家是在仙釋山傾軒夢雨樓,怎麼會來狂骨嶺?
兩人麵麵相覷,等他走後,覺得好奇,便跑進了荒塚之中,見石碑橫臥,頹敗蕭條,名字五花八門,概是狂骨嶺蘆風城族人。朱妤約莫著薛弋所站的位置,環視四周也沒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倒是白岈坐在地上默默驚奇。
朱妤笑道:“你該不會真看出了些什麼吧。”
白岈指著一塊墓碑,朱妤見碑銘是“旁俊彥、裔啟迪夫婦之墓”,不解道:“怎麼了?”
白岈沉吟道:“我覺得這不像是真名字,哪裏有這般巧合,簡直是天生一對。”
朱妤呆呆的眨了眨眼,喃喃道:“沒看出來。”
“《尚書》有雲:‘旁求俊彥,啟迪後人。’所以這對名字不是真名,若是真名要不就是太巧,要不是就是什麼童養媳。”
朱妤愣怔道:“你該不是要刨墳吧,這裏的不知道被盜墓者刨了多少次,就算有線索,也都被破壞了。何況這是狂骨嶺蘆風城掌座夫婦的墳墓。”
白岈苦笑道:“我可沒有這種癖好。”正走出,心裏覺得奇怪,又問道:“薛弋的父母叫什麼?”
“我聽薛詩茵說父親叫‘薛逑’,母親叫‘解天弢’,薛詩茵是庶出,母親叫‘娿潛’。”
白岈驚奇道:“薛弋母親的名字也太古怪了。”
朱妤笑道:“說的是呢,他母親很強勢,手段也很毒辣。薛詩茵一出生後,母親就被解天弢暗殺,後來薛逑也死,薛詩茵由何簒抱到了郿山腳下,後由我師父撫養。之後解天弢,管理傾軒夢雨樓三年而死。”
白岈愣道:“何簒?”
“怎麼了?”
白岈沉吟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