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驚訝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妤笑道:“我見薛弋可氣,又想替薛詩茵報仇,便潛入祠堂去偷《太陰秘籍》,若能成事,就一把燒了祠堂解解氣。誰知道沒偷到秘籍,卻是發現了薛弋父母的畫像,與枇雅娜蘆風客棧的靈位族譜十分相像。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解天弢’就是我師叔‘林彥妮’,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取這麼多名字,而且非常古怪,就連我師父都替她隱瞞。”
白岈道:“他們是怕被九幽妖徒追殺吧。”
朱妤道:“也不盡然,他們一定隱藏著秘密,聽龍玄靜的話那烏魈也知道薛弋的父母就是狂骨嶺的霸主‘旁俊彥、裔啟迪’。之前沒殺他們,或許是因為蕭姝死後,烏魈悲慟萬分,自我陷入沉睡的緣故。”
白岈道:“解天弢,《莊子》有雲:‘解其天弢’。是解脫天然的束縛。‘薛逑、解天弢’,可以說是‘求解天弢’,這對夫婦隱姓埋名挺有意思的。”
朱妤沉吟道:“沒想到害死薛詩茵生母娿潛的人就是我師叔林彥妮,我以後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薛詩茵。”
白岈安慰道:“這跟你又沒關係,你也不知道,再說你倆從小相依為命,親如姐妹,薛詩茵是不會記恨的。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林彥妮以除掉烏魈為目標,難道就因為狂骨嶺一戰之敗而放棄了?被烏魈打怕了?甚至隱姓埋名,四處躲藏?連名字也起的這麼意味深長,簡直是在隻顧逃難,絲毫沒有反抗的膽量。”
朱妤愣道:“是喔,以前的‘旁俊彥、裔啟迪’說是有雄心壯誌也不為過,我倒是很羨慕他們。現在的‘薛逑、解天弢’卻是在逃難,甚至還讓人記恨……娶小妾,嫡庶之爭……完全是喪失戰意,沒落了嘛。”她言語之中無不流露著想與白岈一道開新立派,夫婦協力消滅九幽的心思。
白岈歎道:“這些線索完全沒什麼用,得知薛弋的身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我看還是不打擾他們,我去奘漠陵一帶轉轉。”朱妤冷聲道:“你又想耍開我,你無論去哪裏我都會跟著,咱倆還沒分出勝負。”白岈苦笑道:“我想薛弋根本沒有什麼《太陰秘籍》,是分不出勝負的……花蠍姬的武功你也見識過了,我們都不是對手,這次去我是潛入而已。”
朱妤哼聲道:“不可以,你跟我去郿山一遭,我對師父師叔的事情在意。”
白岈道:“不去,天知道你不是想我把關起來。”
朱妤笑道:“我倒是有這個心思,但是眼下嘛還不會把你關著,我是想讓你幫我,我師父的祠堂於郿山上是獨立的,並不與郿山曆代祖師一個祠堂。我懷疑師父師叔和烏魈其實同出一派。”
白岈道:“祠堂有什麼神秘的。”
朱妤道:“師父的祠堂上有一副畫軸,像是創派祖師,也像是一位仙子。但我不認識,也從來沒見過,所以讓你去看看。天下公認的百派之源乃是媧皇山,傳聞媧皇山在徵夢澤一帶,我想那裏的畫像一定有很多吧。”
白岈笑道:“多是多,但也沒必要去郿山,去狂骨嶺不是一樣嗎?林彥妮這麼神秘,我想她在狂骨嶺一定建有密室。”朱妤氣道:“你不讓我去徵夢澤,又不陪我去郿山,你心裏究竟有沒有我,把我當什麼!”白岈一怔,實在難以啟齒,又沉吟道:“我陪你去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