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身世8(1 / 2)

一間本是寬敞的房間硬是擺設的曲折離奇,布置如似八卦,雕梁似刻陰陽,兵器明晃新亮,壁途金漆,可鑒人影。即便朱妤精通捭闔建造術也是難以發覺其中玄機,但是房中暗含密室機關卻是鐵定無疑。

白岈道:“薛兄弟,你為何對烏魈的事情有所隱瞞?你不是也痛恨九幽妖徒?”薛弋道:“不僅痛恨九幽妖徒,連爹娘也恨,我不過是個異類罷了。”他的話說的很悲慟,白岈聽不明白他言語中異類的所在。薛弋道:“不僅是我,但凡與我相關的人都會招致殺身之禍,比攜秀山舫的更加慘目忍睹。”

朱妤道:“那才要說清楚,否則烏魈更囂張。”

薛弋苦笑道:“雖然與他有關,但由不得我亂張嘴,你們信我一次,隻管消滅烏魈,其他的不要過問,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被人肅清。”

兩人一怔,正要追問,忽聽得門外人聲喧嘩陣陣,緊接著一個皓首蒼顏的老者急促而來。薛弋為之一振,神色幡然聚變,那老者氣急敗壞道:“少主,外麵來一個黑袍男子手持鐵杵,殺了幾個門丁,氣勢洶洶地要見少主……那秦柏莒、龍玄靜也在,另帶有二三十名九幽妖徒……酒館客人全部被嚇跑了,但凡像江湖人的全部被押進了大堂,無一放過。”

薛弋驚愣了少許,沒想到有扶蘇等人剛走,他們就找上門來,臉上一副哀懇害怕的表情。白岈一聽黑袍男子,便已斷定是沫兮冷了,義憤之下正要殺去,忽地被朱妤抓住了衣衫,便吼道:“你放手!”朱妤氣道:“他們來了,花蠍姬自然就在附近,你去是白白送死!”薛弋道:“沒錯,你們在房裏呆著,不要亂動。”

白岈冷聲道:“你什麼也可不肯說,出去唯有一死。”薛弋道:“他們不敢向聞人訪仙討要‘太陰煉形’的功法,自然纏著我不放。但我不交出來,他們也不會輕易殺我。倒是你們現身,卻免不了一場殺戮。”白岈千仇萬恨,卻不想薛弋能這般隱忍,見他隻身而去,憤恨地做在椅子上喝酒。

朱妤盯了少許,也沒多言,於房中瀏覽多時後又翻箱倒櫃。白岈見她無禮也沒阻止,心想搗亂了也好,燒掉最好,這薛弋有話不說的實在氣人。可是朱妤搜索了多時也沒有找到《太陰煉形》,倒是發現了幾張奇怪的符篆,這幾張符篆,倒有些像是依據“姑射神掌”的路數書寫而來。

白岈歎道:“他留我們在此,說明這裏肯定沒有,他還不知道你精通機關之術?”

朱妤笑道:“這房間裏機關重重,若是擅入的話唯是九死一生。我尋了良久也沒看出玄機,足見林彥妮師叔費盡了心思。建造的比收藏《鬼道流》秘籍的盈虛閣還要神奇,你不覺得另有目的嗎?”

白岈驚疑道:“太陰煉形雖然是鬼道流中的一門神功,但卻是薛弋的救命稻草,自然會格外珍重。”朱妤道:“這裏的機關除了保護薛弋以外,還有另一門用途……怎麼看都有陣法封印的身影,聚集地陰之氣,合陽揉血,使得房間的是一種溫撫氣候。我們要是待久了隻怕會受陰氣影響,搞得身子虛弱不堪。”白岈驚疑道:“那薛弋想害我們?”

朱妤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是三兩天無礙。”白岈臉色一沉,道:“這不很清楚嘛,三兩天無礙說明薛弋沒有殺我們的心思,你對他偏見太深了。”朱妤笑道:“誰讓他有話不說,害我們跑來跑去,四處的摸索。隻要他說個一清二楚,我們何必在這種鬼地方轉圈?我不但對他有偏見,還有拿他幾張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