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晴紅唇輕吐道:“乄代骸。”白岈焦急道:“是白岈啦,不是乄代骸。”也不知是信以為真,還是生怕她不認識自己,討厭自己,總之十分的悲苦,覺得她言語之中在埋怨自己。綰晴道:“你居然敢騙我,說什麼創建乄代家族都是假的,你心裏根本放不下朱妤。”白岈鬱悶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個誤會,是她戲弄我而已。”
“為什麼跟朱妤在一起?”綰晴輕輕的說道,言語之中顯然有憤恨之意,又冷聲道:“你是不是偷跑下山跟朱妤見麵,你們是不是……”
白岈沉吟道:“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綰晴向他微微一笑,這幾絲微笑讓白岈有幾絲顫抖,隨著她真氣的運使,龍切輕輕拔出,一道寒涼清澈的光輝掠過天地,周身空氣頓時變冷了許多。紅傘飄飄搖搖,懸浮在她周身,美麗、高貴、野豔、清柔、嬌美、靈動、奇彩,沒有一絲邪、妖之氣,是真真切切的冷美高豔。
白岈沉悶道:“你聽我解釋。”
綰晴手持龍切,無論是霓裳、朱唇之紅色,還是秀發、秋眸之墨色,還是肌膚、唐刀之白色,等等之色,天地之間再也找不出能壓過她的顏色。一旁采金坐在樹枝上,看著兩人的相逢,唏噓道:“唉……最大敵人不是烏魈嘛,你們倆先要拚個你死我活了。究竟誰才是妖怪?”
原來綰晴見白岈遲遲不回,便去昭月村找他,見他未有回村,就與采金一道來了仙釋山,恰好聽說夢雨樓的事情,以及他與朱妤的風言風語。
這時綰晴冷聲道:“我拒絕。對於一個無情無義的人而言,‘請問’要加上。”一個從來沒說過“請”字的人,今天以禮貌對答,白岈覺得已經把關係生疏了,而且是無情無義,在她眼裏難道再也沒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難道她真的與自己劃清了界限?
白岈閉上了眼睛,平了平心情,這點時間內綰晴也沒有趁機出手。白岈還有幾分大氣的,就是他成熟的相貌,不過麵對的仿佛是任性的妹妹,不敢輕易欺負她。幻想著她翹著鼻梁說請問,把往日的回憶於夢中交接。但這跟綰晴是不沾邊的。即便她小時候也是一副女王範,北吹紫在她跟前就像是溫柔的保姆,不會去觸犯女王,有的隻是包容與嗬護,更無抱怨的心情。
綰晴眼神登時銳利了起來,右手如同不自主的揮斬唐刀,一股月牙形的真氣斬擊嗖的一聲衝向了白岈。白岈急忙橫起神霄劍格擋,砰地一聲,火花四濺,餘波震落了千千落葉。
白岈立馬打起了精神,運轉真氣,神霄劍散發出綠色雷電的吱吱聲,震擊的空氣流動,狂風四起,觳紋如雪的鶴氅鼓起,一如柳絮般隨風飄揚。
聚靈,全身的真氣如同電流一般彙聚於神霄劍之上,是無堅不摧的。並非是白岈想動手,隻因兩人一同修行,所以白岈還是抱著切磋的心態。
白岈不想交手,能與她多呆一刻是一刻,多說一句是一句。而那綰晴蓮步輕移,斜橫著手中龍切,慢慢地向白岈走近,白岈一怔,兀自握緊神霄劍,生怕被她斬殺,死了等於沒有,還是保命要緊。
采金也不擔心,倚著樹幹,枕著雙手,無聊的環視四周,看有沒有其他人追來打擾,免得白岈落在他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