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娘愁苦之際,忽見聞人訪仙後方被人搗毀,敵人相繼撤退,但見來者勢如破竹,武力非常,為首的人正是裳讖,統禦二百弟子,如狼似虎,借由前後夾擊很快將聞人訪仙殺退。但聞人訪仙並未撤離,而是後退二十裏,重整陣型,準備著下一次的強攻。
攬妖宮因裳讖的到來暫時躲過一劫,沈魚娘喜出望外,急忙與她碰麵,一路問寒問暖,另召集幾位長老,於攬妖宮大殿中商議。沈魚娘問道:“你怎麼會來?”裳讖惱火道:“你居然沒死,還敢利用我,要不是薛弋向我吐露事情,我還被蒙在鼓裏,恐怕這攬妖宮也就淪陷了!”
原來薛弋帶兵行至中途,唯恐後方失利,又不忍如此報複,便向裳讖吐露事情,求他反身鎮守攬妖宮。裳讖敬佩薛弋的為人因此答應,帶領弟子疾疾而回。
沈魚娘一怔,沉吟道:“你也親眼目睹了,聞人訪仙是不會放過攬妖宮,也不會放過我們,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埋怨的?難道你不想當盟主,不想讓神犼改頭換麵?”
裳讖嗔怒道:“呸……這種盟主不當也罷,九幽妖徒的嘴臉你還沒見識過嗎?要不是你從中搗鬼,這聞人訪仙未必會親自前來,這一切都是害的!虧我向白岈索要了‘六合魂體’的功法來解你花鴆之毒,沒想到你居然變成了叛徒!”
沈魚娘道:“我不是叛徒!”裳讖道:“你無形之中幫了九幽妖徒的忙就是叛徒!”沈魚娘道:“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我問你,白岈有沒有給你六合魂體的功法?”
裳讖掏出書信,丟了過去,氣道:“當然給了,你救過她,他沒有不給的理由!”
沈魚娘沉吟不語,荊若凡持劍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白岈放了吧!”沈魚娘臉色一沉,哼聲道:“你們皆被他蒙蔽了,若非是他來探路,怎麼會暴露聞人訪仙位置,他與聞人訪仙是一道的!”荊若凡焦慮不安,裳讖急問道:“你把白岈給抓了?”沈魚娘道:“沒錯,還有綰晴。”
裳讖道:“你怎麼變的油鹽不進,就因為神犼下令緝拿你嗎?”
沈魚娘見他氣勢洶洶,冷冷一笑,她也不急不躁,回道:“放心,還在牢裏。”裳讖鬆了一口氣,道:“那快把白岈給放了,我們趕快撤離攬妖宮!”沈魚娘道:“放棄攬妖宮?”
裳讖冷聲道:“不放棄難道坐以待斃嗎?有扶蘇的安危你可曾想過?若是有扶蘇被人所殺,那天下的妖獸還不瘋掉!如今位置已經暴露,必須盡快撤離!”沈魚娘道:“錯在白岈,不能放過他!”裳讖厲聲道:“你真的變了,從前你不是挺喜歡白岈的嗎?我向你保證,此事與他無關,你要不放他,我現在就一把火燒了攬妖宮!”
沈魚娘歎息幾聲,曉得裳讖真做得出來,便吩咐丫頭放了白岈他們。
灰暗的大牢裏白岈正四處留意,準備逃脫,綰晴不時的冷眼相覷,白岈隻是苦笑,根本無法勸說,什麼稍安勿躁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綰晴氣得更是不搭理。
這時見一個丫頭灰頭土臉而來,默默地打開了牢籠,白岈驚喜道:“大祭司想通了?”丫頭恭恭敬敬,苦笑著連連點頭,也不敢看他。綰晴駭怪不已,見事情順利,不禁對白岈高看了幾眼,但仍壞笑道:“大祭司撐不住了,讓我們幫忙?”白岈氣得臉色一沉,斜瞥了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