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懊惱多時,甚至抱怨他為何來此,見他渾身是血,步伐紊亂,招式打得越來越糟,心頭更是著急起來。但因救自己而生死一線,心中不忍,便想答應朱妤的條件。
誰知薛弋聽見了朱妤的話,更是義憤填膺的吼道:“不要答應她,有扶蘇他們皆被沫兮冷殺死!”
白岈愕然驚悚,恨的咬牙切齒。朱妤臨時興起的那一丁希望又被撲滅,唯是冷笑道:“你都聽到了?”白岈怒目道:“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這時薛弋他踉蹌而站,將手中拔劍慢慢的刺入了胸膛之內,如同將寶劍殺入水中一樣。並沒有刺透胸膛,如喉吞劍,分外驚人。移時將寶劍慢慢拔出,白刃已經被染得血紅,酷如燒紅的鐵劍。整個人變得猙獰如鬼,極其邪乎,宛如喚醒了一般。
訪梅、訪蘭看得膽戰心驚,而那訪仙思道:“竟然還有這種慘目忍睹的武功,想必又是九幽邪術,薛弋怎麼會去學這種武功?”朱妤大驚失色道:“禘釋功——這是‘申屠司夜’的本領,想不到林彥妮居然會把冥界的功夫外泄!”白岈驀然一驚,不知她口中的“禘釋功”以及“申屠司夜”是何來曆。
但見朱妤的表情後,卻感覺也是九幽弟子。
場上如狼似虎,激鬥的十分慘烈,然而也隻剩下了薛弋一人,其他的盡被妖徒所殺,不過妖徒的數量隨著薛弋的瘋殺也在快速減少,最終一個不留。訪蘭、訪梅也一直沒有出手。聞人訪仙怕訪蘭、訪梅被殺,便以自己殺死他為由,讓訪蘭、訪梅紛紛退下了,自己與他硬拚起來。
乒乓幾聲下來,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訪仙的劍術雖然精湛,內功也遠勝過薛弋,但先時吃了白岈一劍,重傷在身,加由手中的寶劍被薛弋幾招下來打的破碎不堪,唯有徒手與之較量。見他瘋狂肆掠,急忙撿起地上一柄寶劍,連連招架,被打的步步後退。看上去薛弋占了優勢,然而聞人訪仙卻未受到一絲傷害,反而薛弋被其寶劍斬傷不下數次。
白岈提心吊膽,知道聞人訪仙的厲害,若是他手中有劍,幾乎沒有丟性命一說,而且若要強攻,反而會被他點點蠶食。朱妤的表明顯然在說薛弋還沒有將“禘釋功”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隻是在破壞力和他的體質上占足了優勢,她一臉冷笑道:“和聞人訪仙比劍法,這薛弋沒有生還的可能。”
訪蘭道:“師父要小心啊。”訪梅駭怪道:“這禘釋功什麼來頭,看上去挺厲害的。”朱妤見她寵寵欲動,氣的不輕,沉聲道:“獻祭伏魔功便是源出此功。禘,是祭祀;釋,是解釋,不過是闡述,表態;也就是說這種武功的名字是‘申屠司夜’為了向主子表明忠心,視死如歸的心態而命名的。”
白岈怔怔出神,主子?申屠司夜效命於誰?莫非是奈九姮娥?
這時山坡上兩人激鬥宛如赤膊肉戰一般殘酷,使得四周劍痕無數,破敗不堪。聞人訪仙也壓不住了那番好鬥的性子,寶劍的棱棱之聲寒徹人心,使得鳥獸鋪天蓋地的驚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