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金罵道:“喂,幹嘛控製魔兵當肉盾,你太不要臉了!有種你自己打嘛,不行叫花蠍姬來!”沫兮冷哼哼冷笑,才不在乎這些,在他眼中隻有成敗,沒有手段優劣之說。那綰晴也是氣不過,看著他操縱著幾十個魔兵,宛如一波僵屍般走向了白岈,她也冷眼譏諷道:“你是個狗奴才。”
沫兮冷蹙眉凝視,也查知自己過於著急,當下減緩真氣,哼笑道:“殺你們,用不了五成,三成功力綽綽有餘。”
“呃?……忽視?……有餘?”麵前的白岈哼哼發笑,體內的真氣透過鶴氅冉冉散發了出來,他猙獰一笑,“那我學武幹什麼,被嘲笑嗎?”話後兩眼一瞪,登時殺氣騰騰,聽得一聲“撲哧”之聲,像是大鳥羽翼展開的聲音,那觳紋如雪的鶴氅翩躚鼓起,激揚了一地煙灰粉塵。
竟然震蕩的四周一動顫抖,宛如漣漪散開,那些被沫兮冷束縛的妖兵,繚繞它們身體的那些柔韌的黑紗盡被震碎,臉部、頸部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是那些潛藏在黑紗裏的術式紋咒,這些人像是被黑色文字紋了身一樣。
白岈冷笑道:“原來如此,你是用‘暗黑文字’控製它們,我還以為你‘鐵杵功’作提線木偶使用呢。”
沫兮冷震驚的不輕,剛才的白岈暴露的殺氣,乃是“逆鱗龍威,仙之霸氣”,竟然連自己的“縛靈魔術”也受了影響。雖然依舊能控製幾人,但是那些黑紗其實是“黑暗文字”的真氣,防禦力是很強的。如今被白岈殺氣的衝擊震散,雖然它們還能被自己控製,但是以白岈的劍法而言,他們派不上多大用場。
於是輕吟念咒,退去了它們身上的“黑暗文字”。這一經解法,頑石草木隻如雨點般嘩嘩墜落在地,酷如天塌地碎,使得四周潦草不堪。
場麵一時雅雀無聲,覷見白岈冷冷的站著,一動不動,唯有渾身蒸騰,白煙縷縷不盡。似乎體內那跳動的心髒是一座熊熊燃燒的大火爐,使整個山巔充斥著無限的殺氣,再也無法感知他的真氣形色。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刹那間誤以為他才是魔鬼。
沫兮冷似乎抑製不住了憤怒,兩眼凶光閃爍,暴怒道:“兔崽子,看我不殺了你!”話畢,暴走經絡,氣沛如海,登時狂風大作,身體生輝,暗黑之下仿佛鐵人。
白岈嘴角一撇,一絲淡淡的苦笑,腦中回想起了羽瀅的微笑,傷然的心情充斥著眸子,致使一滴眼淚淒然流下。這滴眼淚很奇怪,不似平常,如若悲慟之下的怒火簇然集聚而凝縮了一滴殺氣的露水,吸收著天地精華。
“羽瀅……看到了……沫兮冷的破綻……”心裏的聲音宛如悲歌一般響起,似在為救贖自己,卻發覺這次的殺人是在溫撫在自己創傷的心靈。隨之無情的一聲猙獰大笑,手中的神霄劍對這沫兮冷的喉嚨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