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讖笑道:“閣下放心,我從不無緣無故殺人。”
枉窮年唯唯諾諾,雖然好客,但是絕無敢招待他們的膽子,他對江湖事略有聽聞。何況時下“乄代骸·白岈”這一人物的確駭人聽聞。他兩眼偷溜,時刻注意著白岈,生怕他拔劍殺人。真後悔讓他們進門,打壞醫館是小,丟了命可不是小事,當下低著腦袋不言一語。
白岈道:“你裝神弄鬼,究竟想幹嘛,莫非你真的投靠了九幽,幫他們拉攏人心?”裳讖笑道:“沒有的事,我現在是生意人。”白岈素知他為人,仔細打量多時,見他鬥笠未帶,五龍金棍也沒拿,心下好奇不已,難道真的棄武從商?遂道:“你的武器在哪?”
裳讖淡然道:“兵器哪裏能輕易亮出?就在我身上,你看的出來嗎?”白岈細細打量,見他身無旁物,實在沒看出兵器藏在哪裏。既然是神兵,自然變化多端,能夠變小,方便攜帶,但是斷然沒有變無一說。
其實他的五龍金棍已化作銀針藏於鬥笠之上,而鬥笠卻是變小,宛如玉墜,在他腰間係帶。
白岈道:“你以前不都是亮在外邊嗎?怎麼藏了起來,莫非喜歡上了偷襲?”
裳讖不急不躁道:“偷襲也不失為一種手段。秉正道之心,偷襲邪惡之輩,那也是一種計策,是你太偏執了,所以殺了聞人訪仙,你會覺得有愧。你的愧疚之心,無疑是他沒在你眼前殺人而已。你能狠下心來對付風氏章,就是因為你深切感受到了。看來別人不捅你一刀,你是不會還手的。”
白岈笑道:“這麼說你是希望偷襲你,先砍你一劍?”
裳讖哈哈大笑道:“現在我不希望,日後我們要是能聯手的話,我會希望你如此對付敵人。知道我為什麼可以光明正大的四處遊走嗎?”
白岈一笑,道:“受教了。”話畢兀自一招神霄掌打出,已非往日的單單套用劍招,而是以掌為主,含劍法之妙,當下綠雷乍動,呼嘯而去。裳讖措不及防,本能的以“玄猿功”格擋,兩人對得這一掌後,那裳讖抵不住白岈的掌力,口吐鮮血,身子險些後摔在地,急忙按住桌麵,方才穩住身子。
白岈驚詫道:“你受傷了?”裳讖抹去嘴角鮮血,笑道:“你這小子現學現賣,果然偷襲,不過單單是會對我而已,還不成熟。”白岈冷聲道:“哼,怪就怪你喜歡給人上課,我領教了也受教了。”這時聽到門口有人哈哈大喜,少時他們怒氣衝衝而來,進得醫館之後將白岈等人統統圍了起來,正是劍合山四相劍客,風氏章、火氏葛、水氏陳、地氏楚。
地氏楚道:“殺了盟主,還想逃嗎?”
裳讖振了振臂膀,直嚇得地氏楚以及枉窮年等人向後退了幾步,他笑道:“我現在隻是生意人。”風氏章道:“你們狼狽為奸,居然還敢前來角逐盟主,臉皮實在太厚。”裳讖道:“我跟白岈沒關係,人是他殺的,你們何必到處追殺我?這盟主我不角逐就是了嘛。”
一旁的綰晴悠哉喝茶,輕聲道:“我們也沒殺聞人訪仙,謠言而已。”
水氏陳道:“訪梅、訪蘭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快把‘不那芳華’交出來,否則對你們不客氣!”白岈道:“你們何曾客氣過?”火氏葛冷笑道:“你殺朱妤,殺聞人訪仙,天地不容,神犼何必對你們客氣!別以為你武功一流,就肆無忌憚,天下四處哪裏有犼之教徒,已經沒你們棲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