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奘漠陵11(2 / 2)

采金臉色發白,奄奄一息,喬將岸正要將她帶回奘漠陵,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是由花蠍姬發落為妙。這時見沫兮冷陰沉而來,喝斥道:“且慢,誰讓你下死手的!”喬將岸道:“我一時心急,不想竟然下了死手,不過老夫也懂‘龍口奪食’,若是弟子沒有突破,老夫來擔這個責任。”

沫兮冷道:“能控製白岈好處很多,並非僅此一事,我看你怎麼交代。”他心有不忍,雖然與采金的感情較淺,但畢竟也是曾經的玩伴。喬將岸冷聲道:“要不是蕭副左大人放了她,也不會有這出。”沫兮冷道:“你是在埋怨我嗎?我一時上了她的當,如今也後悔了。”

這“後悔”二字加了許多複雜的感情,若不是放了她,她不會去救白岈,也不會性命難保,心中有些自責、惱恨、不甘。他見采金氣若遊絲,眼著清淚,沉吟道:“你本來可以不死,為什麼要去救他們?你有這個能耐嗎?你太自不量力了!”

采金臉色發白,一點血絲也沒有,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沉吟道:“我……我不認為能救他們……但我不想後悔……克己修身,小我之道……這是……這是白岈的……我道流……”沫兮冷悲憤道:“你到現在還想勸我嗎!”這一聲呐喊是無力,采金依然昏了過去。

沫兮冷嚇得腿腳一軟踉蹌地退後幾步,精神的一絲崩潰,讓他沒有注意道。

一個鬼魅身影,一雙憤恨的秋眸,一柄雪亮的唐刀,突然出現了在了他們的麵前。這是一招“洗魂術”,是一招詭異莫測,充滿了仇恨的招式。當他們打起精神之後已經為時已晚,因采金與喬將岸並無情義,所以他是謹慎的,急忙將沫兮冷推開,自己運氣抵擋。

可是現在他孤立無援,哪裏是綰晴的對手,加上綰晴怒火中燒,一刀下來如同斬了數刀,正是“刀葬,歧月”。

那雪亮的唐刀飛舞的瞬間,刀光刀氣一如弦月八荒六合輪轉起來。一經施展過後,白晝如夜,殺氣逼人。

好像是一股弦月般的真氣於喬將岸體內不同方向,又毫無規律的旋轉、移換、正反、順逆、內外,無情而不停的肆虐起來。喬將岸瞬間感覺全身的經脈盡斷,身體或被砍,或被削,或被攪,或被刮,或被斬,或被射,等等不一,無窮而不盡。簡單的一斬,卻如有地獄十八層酷刑的痛苦。

斬了一刀,那傷害卻又是延續的,就算已死,就算屍體灰飛煙滅,這或砍或削的刀氣還是會如奏歌般直至結束。然而能撐到最後的還無一人。

沫兮冷吃過這招,深知其險,而如今綰晴功力大增,喬將岸必死無疑,他急忙衝上去使勁渾身解數將自己的真氣灌輸在喬將岸體內。但是由於威力太大,當救下喬將岸時他已經成了廢人,經脈、骨骼、五髒等全部已是支離破碎,在過片刻他還是一死。

沫兮冷也因為救他,而被波及,渾身上下被斬了幾時到傷口,而且功力也已經耗盡。他勉強掏出一張符篆,打入了喬將岸體內,為他續魂保命,這是烏魈用自己鮮血所畫的符篆,因為他的有一隻褐色的眼睛,擁有“夜飲風”的瞳術,傳說有招魂之能。所以他用血所畫的符篆是很神奇的。

綰晴正要殺了他們,那采金卻抓住了她的裙子。綰晴見她奄奄一息,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卻要阻止自己殺他們。她不理解,但是為了救她,急忙背著她飛去了婕妤峰躲難,並未她運功療傷。

而這一切顯然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