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晴瞪著她道：“真的？”
蕭亦鳳委屈的點了點頭，回道：“你們等我，我去采些水果，哄著它去冥海裏。”她不敢拖遝急忙去山林間采摘野果。
白岈見綰晴殺氣飆升，沉吟道：“我們何必去冒險……又不是論仙子排名。”綰晴冷聲道：“少廢話，烏魈是她徒弟，她也有過錯，而不是因為清理門戶就能一筆勾銷。”白岈苦笑道：“你這是個借口。”
綰晴乜斜道：“你怕？”
白岈道：“我怕什麼，我正因為花蠍姬劫掠徵夢澤而憤怒呢，我巴不得將她大卸八塊。隻是礙於蕭亦鳳的麵子，我不想讓她親眼看到我在奘漠陵大開殺戒。”
綰晴道：“你隻要能拖住他們就好，破魂劍由我去斬斷。”
白岈點了點頭，絞盡腦汁的苦想起來，單憑兩個人成功的希望幾乎為零，要有個好法子讓他們自亂陣腳，也好便於讓綰晴渾水摸魚。他坐在洞口，依靠著石壁，靜靜地發呆。是放火燒了奘漠陵，還是暗殺花蠍姬讓他們群龍無首？想來想去，無論什麼可行的辦法，總要有蕭亦鳳相助才能成功，不禁又唉聲歎氣道：“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對蕭亦鳳太殘忍？”
綰晴道：“奈九姮娥都出山了，我們再不說服蕭亦鳳，隻怕她也無法撇掉妖女的帽子，這也是為她好。”
兩人都歎了口氣，見蕭亦鳳抱著些野果子回來，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綰晴眉頭一皺，沉吟道：“我問你，你師父是誰？”
“花蠍姬呀，你不是知道嗎，幹嘛還問我，我討厭跟你們說話，別搭理我，別跟我說話。”
“花蠍姬的師父是誰。”
“不知道，但不是烏魈……我不想跟你說話。”
“呃，那烏魈的師父是誰。”
“奈九姮娥。”
“你幫誰。”
“都說了我不跟你說話……我幫奈九姮娥好了……但是師父把我養大的！”
兩人愁眉不展，綰晴道：“你知道嗎，花蠍姬帶人劫掠了徵夢澤，也激怒了奈九姮娥。奈九姮娥降臨幼煙村，要相助神犼殺進奘漠陵，她應該有寶貝抵擋破魂劍的威力。”
蕭亦鳳吃了一驚，懷中的野果灑落了一地，愣道：“那你幹嘛還要讓我幫你們。”
“私心。”
蕭亦鳳道：“我也有私心……他們再壞也是我的家人……我明明知道修練龍口奪食的弟子其實就是犧牲品，我也知道破魂劍一旦啟動連九幽弟子也無法幸免，但我卻不告訴他們，我也是個魔女。我也知道不阻止師父的話，她的罪孽會越加深重，可是阻止她就等於斷了她的後路，讓她去送死。”
綰晴道：“我不逼你，但你也別想阻止我，我隻勸你一句——離開這裏。”
蕭亦鳳道：“我不要，你師父在你心中是完美的，我師父在我心中也是完美的……我不要你來終結我師父的完美……我要締結我師父的下一個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