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飛灰,風聲和海浪聲充斥了奘漠陵。九幽弟子圍城了一個大圈,裏麵是白岈,以及花蠍姬等人。白岈道:“為什麼要劫掠徵夢澤,難道你以為神犼會因此而衝動,讓你有換回局勢的空隙可鑽嗎?”
花蠍姬笑道:“沒有,你多想了,我從來沒認為能打贏神犼,就算奈九姮娥不來,我也沒報希望。我隻是在想,反正神犼已經殺來了,大戰再說難免,不如借機再撈一把。到時候即便是敗了,也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白岈冷聲道:“哪裏沒有寶物。”
花蠍姬道:“徵夢澤有沒有寶物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我說有它就有,而且就被我團聚在森羅島上。”
白岈哼聲道:“你太異想天開了,你能逃走嗎?”
花蠍姬道:“如果失敗了,我們就退遠避惑,伺機東山自己,至於人手嘛,烏魈大可以利用人的貪婪之心讓他們為自己效命。其實呢,我也沒打算逃走,隻是要拿回我應得那份而已。”
白岈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麼,冷冷道:“你們沒有打碎神仙鎖的機會,烏魈無法複活,森羅島也隻有被殲滅的後果。你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
花蠍姬捋了捋秀發訕笑道:“你不要太囂張,你鬥不過我們的……森羅島能來也能去……就算烏魈終生被困在九幽寶塔裏,還是可以借助‘浮海冥波’於兩界中自由來往的,並且森羅島浮出水麵的地點也不同。這不是法術,也不是他的神通,而是一種奇妙的自然現象。說了你也不懂,我就不給多做解釋了。”
白岈笑道:“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廢話,隻是想等個時機而已。”
花蠍姬道:“是不是等神犼殺來,在我們迎敵之時你在出手對付我們?”
白岈道:“這你也知道,蠻聰明的嘛。”
花蠍姬笑道:“你那點小算盤我會不清楚?神犼來了,奘漠陵弟子自然要去迎敵,圍困的人自然也就大大減少。隻是你能對付我們五大高手?我可沒有跟你一對一的心情,再說你也沒有綰晴的‘食葬’,你根本沒有希望。不過倒是救了蕭亦鳳,想來想去你還是蠻可愛的,我倒有種讓你入贅我花家的衝動,隻是老大不同意,我也沒轍。”
白岈聽得稀裏糊塗,完全沒弄明白,沫兮冷又冷眼道:“你有再大的能耐也鬥不過烏魈,你的夢就如‘攜秀山舫’一樣懷揣著夢想麵對的卻是巨浪,卻是絕望。”白岈冷聲道:“攜秀山舫哪裏絕望了?我可不像你,懷揣著絕望再去把他人退入絕望之中。”
這話戳中了沫兮冷的要害,讓他怒目而視,緊握著手中鐵杵。他打從一出生就在一個黑暗而有著陰謀的家族中,從小就被訓練成無情而冷酷的殺手,他的童年是在煉獄場通過廝殺而度過的。因為不殺,便就是死。
寧泊客挺劍說道:“蕭佐大人,我們沒有跟他廢話的必要。”這個沉穩的人如今有些憤怒,他聽到了花蠍姬前番所講的話,身為奘漠陵黑鯊魚聖教的蕭佐,居然沒有必勝的決心,而是有著放手一試的心思。這讓他難以接受,那自己效命九幽到底是為的什麼?難道隻是兒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