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由先時的零零散散變成了狂舞不休,但雪花的顏色依舊是那麼灰暗,一幕幕悲愴在神犼與沫兮冷等人廝殺,白岈與寧泊客等人廝殺,綰晴與花蠍姬的廝殺中上演……
奘漠陵三片區域的大戰,神犼與九幽是最為壯烈,場麵最為宏大;白岈與寧泊客、喬將岸、畢諺聲三人的死鬥,越發的沉穩起來了,容不得一絲閃失;而綰晴與花蠍姬的廝殺,卻是那麼炫麗無比。
畢諺聲冷笑道:“你認為劍紅傘能打碎破魂劍嗎?”
白岈凝眸道:“你們無法得逞,還有奈九姮娥,破魂劍跟本沒有什麼作用。”他的傷口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血,但那眼神卻是堅定不移。
喬將岸道:“有時人武功高了,眼睛就會變得很高,就像你一樣自認為能贏卻是死路一條。奈九姮娥也一樣,她覺得能抵擋破魂劍,但未必能如願。烏魈雖師承於她,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奈九姮娥也拿她沒轍。何況破魂劍的年數比奈九姮娥的歲數還大,它所蓄有的魔力無可比擬。”
白岈冷冷瞥了他一眼,他沒有對自己的困境感到擔憂,也沒有認為綰晴會敗在花蠍姬手上,但是為綰晴擔心還是讓他有些心急。
他緩了緩心情,打量了下這三個敵人,他們都是老手,而且寧泊客所修行的“榕道流”本來就是講究拆招破招以巧克敵的修真。雖然比不過聞人訪仙,但是加由喬將岸、畢諺聲的輔戰,卻彌不了不足之處。自己與他比這個無疑是以弱對強,還是用自己所擅長的辦法才為上策。
輕輕了呼吸了一口,手中的神霄劍變得寧靜了許多,他不去多想,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無論對手使得招式,無論怎樣配合,自己隻管發揮自己的優勢,讓製衡剛健進入蒸騰狀態。
一縷縷的真氣冉冉上升,宛如熱氣,恰如在沸騰。他整個人都被這種蒸騰之貌所包裹,雪發銀鉤,赤眼紅瞳這剛健之魂沉靜於大雪飛舞之中。
他沒有動,但讓人感覺他在動,一種動態直上的境界。
白岈冷漠道:“讞法天訣,乄代懲罰——死刑。”
畢諺聲見他狂妄不堪,嗔怒道:“殺了他,左護法不去破魂山莊施展龍口奪食,等於沒用。”話訖挺刀劈斬而上,這時白岈斜劍下懷,對他迎麵奮力一抽。這一揮劍恰如狂甩,斬擊的力道無比驚人,隻聽碰得一聲脆響,火花四濺,那畢諺聲的樸刀被白岈斬斷。
然而這股力道不是畢諺聲所能承受的,直被白岈這一劍打飛在天數丈之高後,狠狠的摔落在地吐血。
寧泊客驚愣了少許,白岈這一劍平白無奇,卻竟然有著千鈞力道,讓人在麵前弱不禁風。
畢諺聲踉蹌起身,抹去了嘴角上鮮血,他感覺白岈揮劍時的力道不但威猛,而且很詭異,倒向自己是被急速旋轉的球體給甩打出去的。
天地運行,動而不止,旋而不息,一切動靜之態舍我其誰。
劍斬之力,運行之力,旋轉反彈之力盡在於這平白無奇的揮劍之下,自然有著萬千氣力。
其實如今白岈的“我道流”已經成熟,隻是他多生迷惑,往往誤入歧途,還未能於“小我之道”中保持不變而變,即是有了剛健,然而永恒卻還有著自我意識下私愛之心。這種永恒時常還未有著異常的波動,導致他向一方麵不知不覺的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