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似信非信,跟著羽瀅去了棲星洞,途中見采苓、陽婀在林間又跑又鬧,玩得不亦樂乎,不禁駭怪道:“這種地方她們也玩得這麼入迷?”
羽瀅笑道:“扮鬼玩嘛。”向兩人大喊了一聲,極力揮手打招呼,又對白岈說道:“有她們在,嚇得人不敢上山,她們又喜歡栽花種草,若是留上個七八年,狂骨嶺就會煥然一新了。”
白岈道:“隻怕過幾日就走了。”
羽瀅道:“才不是呢,剛種的花草,她們哪裏放得下心就此離開,要不就常住,要不就隔三差五的回來一次。你知道她們想做什麼?為什麼樂此不疲,還開心嗎?”
白岈搖了搖頭,隻知道她們頑劣不堪,武功高的嚇人,但是戰鬥經驗很少,與她們交手隻能智取,尋求破綻後乘虛而上,否則想打贏她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羽瀅道:“其實她們也是蠻勵誌的……是名副其實的女媧弟子,像你嘛尤其是現在的你,隻會有辱門楣。”白岈臉色一沉,羽瀅笑道:“她們說女媧娘娘補天,她們就學著‘補地’……你呢?”
道,簡單的說是自然規律,修道如是天地運行般的動態發展,是不會停息的,也是學無止境的,不進則退。
白岈愣住了少許,除了對付奈九姮娥,他別無他想,已經偏離了運行的軌道。可是羽瀅也要為綰晴討回公道,卻依然在運行的軌道上修心進步。起步雖低,境界雖淺,卻已經拉下了白岈一大截。
若論立身處世,生活百態,恐怕白岈的敵人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苦惱,越來越會對力量有著極大的依賴。
羽瀅時不時的都會提醒白岈,生怕他墜入魔道,她想要的很簡單,就是曩夕的白岈,那個可以讓自己任性,可以奮不顧身的白岈。
采苓、陽婀歡跳而來,打破了白岈的沉悶,嚇得他退了三步,生怕遭受她們的毒蛇攻擊。他現在最怕別人說話,說的話一定是極其刺耳的,就連羽瀅的話他也覺得刺耳。
陽婀邪笑道:“怎麼突然來找我們玩,是不是很苦悶,不如我們去釣魚,看誰能釣到紅色鯉魚。”白岈愣道:“紅色鯉魚?”采苓沉下臉來,小爪子擺在胸前,陰聲陰氣道:“喔~……紅紅的很嚇人啊,魚鰭很鋒利,就像是刀子一樣的快,還會‘解道流’哦……”
白岈氣得臉色鐵青,這倆人的心完全在一塊,說一句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見她們拿綰晴開玩笑,嗔怒道:“你們是不是皮癢癢了!”
陽婀笑道:“這裏是狂骨嶺,說不定有魂魄飛呢。”她屈著手肘,縮在腋下,扇動著小手砰砰跳跳的作女鬼飄忽之狀。
白岈火冒三丈,采苓又笑道:“鯉魚跳龍門,會化龍的;你說小綰晴會不會變鯉魚跳龍門呢?說不定能飛到天上去,找紫發仙子算賬哩!”
羽瀅哭笑不得,從她們嘴裏聽到“小綰晴”三字感覺很別扭,問道:“幹嘛非要變鯉魚?”陽婀道:“鯉魚在水底,看不到嘛,很害羞的。”
采苓扮僵屍跳到白岈身邊,笑嘻嘻道:“我們去釣魚,這裏不是山就是樹沒有魚,在湖裏,要不要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