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綠的變化,沒有讓白岈在意,隻覺她生氣,在嚇唬自己,白岈冷冷笑道:“想要殺人?一個人喝酒多悶,不如你陪我?”又向前走了幾步,吳嬌綠忽地左手輕台,登時狂風四起,又一杆死神鐮刀握在了手中。
雙持,左右各一杆,銀月戰鐮,黑發越飄越長,真氣越散越冷,恍惚白晝如黑夜,明月初升。
白岈發覺不妙,思道:“莫非入魔發瘋了?她這般怕我……呃……應該怕老鼠,不是怕我……”
窈窕的身子,緊握戰鐮,略顯比例失調,而然這失調之下,卻又一種妖月冷豔之美,讓人感覺她是黑夜女神。無論她的站位如何,從何角度,明月隻在其後,空間錯位,動靜變化的悄無聲息。
白岈駭怪不已,無法到達她的的身後,明明有四方,卻隻有左、右、前,而後方無法觸及,更無法繞至,一如天涯一般。
彼進彼轉,彼進彼退,根本無法猜透踏入她周身十裏內的空間究竟發什麼樣的變化,即便是白岈這個有“鏡花水月”的空間之妙的人也難以捉摸。
“快醒醒,我不靠近便是,否則,扒光你的衣服。”
白岈弱弱的說了一句,發現自己闖禍,如果被羽瀅知道是自己逼她入魔,隻怕她會吵鬧個三天三夜。
吳嬌綠沒有回答,開啟“綃月鐮刀”的血脈繼承後,她是無法控製自己的,眼前隻有“生命”和“死亡”這兩種感覺。除非被戰敗,或是殺進眼前的一切生機,否則永不停息。
刺棱~
刺棱~
兩聲鐮刀的飛斬,讓她如同是螳螂一般,快急迅猛,勢不可擋。
白岈不敢拔劍,唯恐失手傷了她,然而卻一時難以近身,隻能躲躲閃閃。頃刻間花園四處以及走廊房屋被斬削了一道道長長的口子。鐮刀、刀氣所過之處非損即傷,或劈或斬,或割或掃,一招一式,如瘋如狂。
“橫斬青輝雲白處,吹風破曉是銀刀。”
斬擊之氣是青綠色,破空劃地之間,鐮刀飛舞猶如碧海生浪,翻白若雪。
吳嬌綠給人的感覺就是黑暗中的死神之女,所謂的光明就是她手中的鐮刀,無不洋溢著“解脫”就是她帶來的死亡。
她腳踩九宮,依勢施展,渾然天成,所用的鐮刀法,白岈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見精妙無比,著重“攻、快、閃”三絕。讓人看不出有防禦格擋的力量,似乎她的速度可以應對一切攻擊,她的攻擊能盡可能壓製對方,讓對方鮮有攻擊的機會。
“快給我醒醒,否則我真的發火了!”
白岈有些懊惱,不出手根本無法壓製她,而一出手必然傷害她,方能壓製她。這對他來說有後顧之憂,傷了她隻怕羽瀅的脾氣能將自己吃掉。
又鬥了幾招,鶴氅被吳嬌綠斬得破爛不堪,吃了三刀,血流不止,而他依舊凝眸射冽,以五成“神霄掌”應變,始終沒有拔劍。
於掌法上的造詣,略遜於劍法,但是施展“神霄掌”對他來說卻又是等同於劍法。
故而白岈掌法的精湛之處盡顯於“神霄掌”。
一招“花嵐絕劍”打出,恍惚綠葉迎春,托紅花綻放而來,掌至末尾,一掌變五掌,虛實相交宛如太陽的形狀。
中間一掌,四周各一掌,形若花朵威勢如陽,五掌之中隻有一掌為實,然而卻並非在於中間一掌,它的位置並非定數,而是變數。“實”掌的威力,三倍於“虛”掌,五掌並重,狂若擎天霹靂,能將人打得灰飛煙滅。
這一招非常巧妙,始柔末剛,起初時較為柔和,末尾時威猛霸道;初緩化疾,速度越變越快,當掌法打到末尾,速度、力量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