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尚農道:“是個圈套,你已經被團團包圍了,這是‘甕中捉鱉’之術,素練島的暗道,以及屯糧足以讓地下伏兵維持一年之久。”
吳嬌綠驚愣道:“你們什麼時候挖得地道?”
譙神鴉道:“早就挖了,不止有地道,而且素練島周圍三百裏之內你有四座水下基地,連這一點你們都不知道還怎麼跟我們打?自從漁煌來到這片海域後,整個煌海已經今非昔比了,有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在海上,你們也沒有機會獲勝。這次前來,是勸吳鳶離開,至於所帶人馬,我們要吞吃。”
白岈輕噓了一口,回道:“別著急,吳鳶還沒有表態,你們也不能把羽瀅的話當耳邊風。”
吳鳶外表寧靜,但是大腦處在狂熱的運行之下,是看不清局勢的,一點也不冷靜,盲目的將行軍打仗推向了力量的比拚之上,自從出發前就沒有了解好素練島的真實境況,導致今天敗得一塌塗地。
他希望的交鋒,應該是簡單的拚殺,誰料到素練島的改造如今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但是他仍舊希望戰死,也不想出現無力反抗的窘境。
然而這卻是漁煌打垮敵人的偏愛方式。
浦尚農道:“收複令已下,還望盡快離開,漁煌並無殺心,不讓我們為難你們。”
吳鳶憤恨道:“我不會束手就擒,更不會被驅逐,我寧願戰死在這裏。”
這時吳鳶的手下發覺了異樣,疾疾地向這裏趕來,熟料途中幾十枝羽箭不偏不倚地射落在了他們的腳下,連敵人的蹤跡都沒有發現絲毫。
箭從何來他們不清楚,環視四周,依舊幽謐寂滅,讓人惶惶不安起來。
白岈也沒有捕捉到敵人的位置,不動聲色的緩緩運氣,聚精會神的感知了一番,方才發覺是從嫣帛堡的碉樓上射落而來。距離很遠,弋射之術十分的驚人。而且悄無聲息的奪回了嫣帛堡,瞞過了眾人的視線,其隱秘伏擊之術實在駭人聽聞。
地下的暗道想必錯綜複雜,隨時隨地能跳出來實行暗殺突擊活動。
浦尚農道:“這是座名副其實的兵島,農事也由士兵自食其力,不想參軍的族人都移居了到其他島嶼生活……你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族人的同情,反而遭到了埋怨,甚至說你不但毀了自己,還連累了妹妹跟你受罪。”
吳鳶氣不可忍,又惱又痛,他也知道連累了吳嬌綠,讓她處處為自己擔心,可是他最不想讓浦尚農來數落自己。身上的龍鱗又加速蔓延了起來。
白岈嗔怒道:“你要刺激他到什麼時候,我最討厭袖手旁觀的人!”
浦尚農的做法觸及了白岈的內心,殺氣登時鋪天蓋地而起,似乎感受了吳鳶的悲鳴,蒼茫無助、連兄弟都咄咄逼人的困境,他深有體會。
白岈冷冷怒視,真氣瞬間沸騰了起來,冉冉不息,熱氣飆升。浦尚農駭然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譙神鴉見白岈的身子蒸騰嫋白,鏗鏘有神,也甚為不解,訝異道:“妖嗎?”
這可嚇壞了羽瀅,急急忙忙的跑到他的身邊,竟然徒手握住了神霄劍,鮮紅的血滴滴答答而落,驚得白岈登時慌了手腳。可是羽瀅的眼神很堅定,最怕疼的她,居然無視傷口,冷冷的盯著白岈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