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疾疾地走入上莊之內,見三人正喝茶敘舊,其樂融融。
吳鳶尷尬而坐,吳嬌綠不時拿羽瀅開玩笑,大有想撮合吳鳶、羽瀅的心意。而羽瀅則嘟著嘴,以吳嬌綠狡猾,想以此嫁給白岈為反駁。使得屋內陣陣酸氣,羞澀,以及嬉鬧的笑聲。
白岈進屋凝眸而道:“不要鬧了,漁煌派了什麼丁若的人來此給浦尚農下令,活捉吳嬌綠,斬殺吳鳶。”
三人大驚失色,吳鳶拍案而起,嗔怒道:“我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吳嬌綠生怕他因此重入魔道,急忙握著他的手,焦急道:“哥哥,我們快走,離開這裏就是,強龍難壓地頭蛇!”
吳鳶見妹妹擔心,沉聲道:“你放心,我已經冷靜了,不會盲目,隻是憤恨而已。”吳嬌綠鬆了口氣,羽瀅心驚膽戰道:“那我們快走吧!”
白岈朗聲道:“你們先走,我留下殿後,在洛城會合。”羽瀅不放心,非要留在白岈身邊,並非是怕他有危險,而是擔心他大開殺戒,從此難以自拔。
吳嬌綠道:“你們別爭了,不能讓你們冒險,我們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羽瀅淺笑道:“那就走不掉了,你們先行一步,放心吧,他們雖然人多,但是我們也有突圍的辦法。你們留下反而不妙,想想啊——麒麟臂,唉~,入魔;綃月鐮刀,唉~,入魔;白岈,唉~唉~,入魔入魔。我一個人哪裏能照顧的過來嘛,擇一選擇,還是我跟白岈留下比較安全,一來我能控製他,二來他比你們能抗。”
說道白岈這裏,碟蝶重複,倒是把人逗笑了,隻是白岈一臉不樂,耷拉著臉,苦悶不已。
吳嬌綠捏了捏羽瀅水嫩的臉蛋,就與吳鳶疾疾的跑掉了。
等浦尚農、譙神鴉帶兵而來時,自然少不了逢場作戲。白岈見浦尚農還念往日情分,也沒有下死手,打了一會,帶著羽瀅躥入山林,且戰且逃,彼此拖遝了幾個時辰。
譙神鴉道:“許諾,枉我夫妻這麼看重你,你居然背叛我們!快說,吳氏兄妹在什麼地方!”
白岈冷笑道:“你們也知道我叫許諾,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吳嬌綠是我小妾,自然要保他們一命。廢話少說了,不怕死的就上前來!”羽瀅臉色一沉,秋眸露出了滿滿鄙視的目光。
浦尚農是個漢子,說實話也不會演戲,即便說幾句,也很生硬,幹脆就不說話了,凡事讓譙神鴉出頭。白岈不善演戲,故而尋了條,猥瑣齷齪的路子,即便不自然,但也能略微掩飾那分心虛。
羽瀅呢,還算老實,明白自己的本事,張嘴惹事,出口壞事,害羞起來紅得跟番茄一樣,讓人一戳便破,一猜便透。
白岈道:“你們是要我悠閑離開,還是要我踩著你們的屍體走呢,我可沒時間跟你們囉嗦。”
士兵領教了幾次白岈的身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雖然人多勢眾,但是槍打出頭鳥,何況白岈這杆槍實在強的有些嚇人,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除了納蘭燭、烏魈、丁若雁之外他們還沒有聽說過天下還有這等高手。
就在這時,譙神鴉暗遞眼色,示意兩人抓緊逃離,然而白岈未動分毫,忽聽的陣陣刀槍聲、呐喊聲、哀嚎聲充斥了整個素練島。
白岈遙見八方都有廝殺,甚為不解,浦尚農也驚的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有人四處逃竄,而身後卻有著手段極為毒辣的殺手,頃刻間所逃者盡皆人頭落地。
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殺出了重圍,前來稟報道:“將軍不好了,吳鳶的手下得知漁煌命令後造反,丁若公子下令殺無赦,兄弟們也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