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魚驚呆道:“一個叫羽瀅救吳鳶時,用這招拍過我,幸好我‘阿蘭那掌’學不得不錯。她是白岈的什麼人?”
丁若雁一怔,沉聲道:“下次碰見羽瀅,殺無赦,這人跟蕭姝神似,曾被烏魈困於九幽寶塔,烏魈對其愛戴有加,我必殺之。”他的家人都是因為烏魈叛變時,死於兵荒馬亂之中,故而對其恨之入骨。
白岈見打昏一個,略微鬆了口氣,揮了把汗水,笑道:“你們群龍無首,還不棄械投降?”
乾八翼嗔怒道:“少放肆,有種殺殺看!”
丁若雁笑道:“我也略懂‘折骨手’,就由我來代替甘戈九。”
白岈哼聲道:“你來,我也不怕!”話訖,一招“鯨吸大法”打出,直將蓯蓯、蓉蓉兩人攝奪而來,一手掐著蓯蓯雪頸,一手持劍架在蓉蓉的脖子上,冷笑道:“我可沒心思跟你們耗,最好放了吳嬌綠,否則我殺了她們,看漁煌會不會怪罪於你!”
丁若雁悶聲道:“休想。她們不過是賣蓮子的,與我毫無瓜葛,生死也與我無關。”
乾八翼驚駭道:“丁若公子,這可不好,漁煌若是知道我們袖手旁觀,一定會怪罪我們。冥蓮隻有她們有,漁煌想吃,我們去哪裏買?”
丁若雁厲聲道:“成大事者,難道連嘴饞也克製不了?漁煌胸襟廣闊,對這種小事怎麼會橫加怪罪?殺了白岈,方能保住吳嬌綠,方能引誘吳鳶,前方戰事吃緊,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囉嗦,隻管動手,後果我來擔當!”
白岈冷笑道:“漁煌是小肚雞腸,要是胸襟廣闊,早就放了吳鳶,哪裏會招致這般困境?你這個賓客,無疑是溜須拍馬的奸猾小人!”
丁若雁道:“漁煌放了吳鳶多少次,他不知悔改,前仇舊恨一並解決,麒麟臂也當收回,方不成斷臂殘疾之人。”
乾八翼唯唯諾諾,想來也是,幸好吳鳶捏碎的是漁煌的右臂,這麒麟臂正好是右臂,若能收回,自然是件好事。隻是蓯蓯、蓉蓉可是無辜之人,難道見死不救?這與歹人何異?
白岈笑道:“丁若雁,你好本事,我今天暫時放你一馬,他日相逢,一定殺了你,艾魚、四娟我統統搶走。”
丁若雁笑道:“你有逃跑的希望嗎?”
白岈但笑不語,忽地一掌將蓯蓯蓉蓉推向了丁若雁,接著打出一招“鏡花水月”斬向了艾魚。
丁若雁驚駭之下忙即一招“重九多天刃”打出,將艾魚挪移三丈。誰料白岈這招隻是虛招,緊接著一招“鯨吸大法”才是實招,艾魚難以能抵製住這股凶猛霸道的吸力。丁若雁一時也難以拗動白岈的吸力,眨眼間艾魚已經被吸至身邊。
丁若雁憤怒道:“休要碰她!”
白岈冷笑道:“禍不及家人,讓你先嚐苦果——我沒你這麼殘忍,還你!”話畢,輕輕一掌拍在艾魚的肩膀,艾魚嬌小的身子宛如陀螺一般旋轉而來。丁若雁見是“天賴丸轉”的掌勁,不能硬接,忙以太極揉合之道,將其化解,生怕艾魚受到一丁傷害。
然而僅在這眨眼間,白岈已經消失不見,並且帶走了蓯蓯、蓉蓉兩人……
刹那之間連施展三次“鯨吸大法”,以吸力進行攝人之法,是很難以做到的。因為鯨吸大法,並非是“重九奪天刃”這種專門的攝奪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