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凝眸道:“我要殺奈九姮娥,你居然還敢招我為賓客,就不怕得罪了奈九姮娥?”
丁若雁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我家人也是死於烏魈叛亂之中,你殺了烏魈,也算是為我報了仇,我自然對你刮目相看。隻是我還有一個心結,就是羽瀅,她與蕭姝神似,我不能容忍她活著。至於劍紅傘的冤屈,我會幫你查證,有我幫忙,消息可直達龍帝口中,即便幕後黑手是女帝,有過必罰也是實情。話已至此,你該明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拿主意。”
艾魚無多少火氣,想到白岈能躋身丁若家,自當會風生水起,共同獲利。對於情愛,以及聯姻之事,她根本就不懂,師父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了。
隻是倒苦了四娟,讓她們又羞又氣,一想到白岈答應後,自己要服從命令嫁給一個淫賊,心中就老大的火氣了。
白岈心頭確實有點心動,但心動處並非是艾魚、四娟,比較之下,利用丁若家族為綰晴洗刷冤屈,比自己孤膽直闖要好得多了。其實封肖若也有此想法,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仙界並非是民間所言,但也是一方寶地。隻是要殺羽瀅這一點,兩人皆不認同,異口同聲道:“我不答應!”
丁若雁一怔,哼哼笑道:“羽瀅怎麼了,犧牲一個換來你們的光明不是很好嗎?如果查明屬實,劍紅傘是被冤枉,並沒有濫殺無辜,那女帝自然要受到懲罰,說不定連帶著懲罰納蘭燭,你也有了推翻納蘭王朝的良機,何樂而不為呢?”
封肖若道:“你身為納蘭燭的賓客,哪裏有這麼好心,我才不會上當,快放了吳嬌綠,否則我不管什麼大冥宮、九陽仙府,一並針對!”
丁若雁驚笑道:“屈屈漁美人,居然敢口出狂言,若是被人得知,隻怕要迎來千萬個鬼魅殺手,將你們抹殺,話可不能亂說呀。”
封肖若堂堂漁煌,本是雄心壯誌,然而聽到有仙界,加由納蘭燭是女帝的得意弟子,而且是冥界護法神之一,這如何能搬得動?還不如穩居煌海逍遙快活的多,隻是也不能不幫白岈,既然要幫,也不能害怕,可是心中確有畏懼惶恐之心。
“情不得已,也就不怕了,當有血戰之心。我奉勸你一句,陽間有攬妖宮,冥界有漁美人,乄代家族也不弱小,什麼天地不容,正邪不留的都是你們的偏見。陰陽兩界,皆有立足之處,也遠非龍帝、女帝兩人所管,神明當頭,你我皆是凡人!”
封肖若的出現,無疑給白岈吃了一劑安心藥,他得這番話更讓一眾人欽佩不已。白岈雖然感動,但十分了解封肖若,比他們誰都了解,重情重義自然是真的,不過這番話中,卻也有他損友的性子。無疑也是在表明,若是仙界與凡間對抗,那為首的老大就是白岈了。
“大不了揭竿起義,一旦得逞,我做冥界大陸、仙界兩頭王;有扶蘇就做陽間大陸、仙界兩頭王;天上天下皆是一家子,哈哈,我才不怕龍帝、女帝。”
丁若雁笑道:“你太異想天開,一點都無王者風範,你的路子也走到頭了。過不了多久,也會被白岈帶入魔道,我不清楚,你為何會一麵之人如此信任,莫非你覺得他比我強?”
封肖若道:“什麼一麵,我是陽間人,死後魂飛於此,得邱綺芙相救,已為冥界人。殺我者正是烏魈的手下沫兮冷,所以我聽說你家人被花蠍姬所殺之後,我倍感同情,所以才用之不疑。”
丁若雁驚笑道:“原來如此,不過可惜了,我們三人本應有共患難的機會,可惜你們不答應。”
白岈嗔怒道:“羽瀅不過是與蕭姝神似,又非蕭姝,你何必針對她?霞韞染、聞人訪仙對她棄之不顧,去了仙界,她已經很可憐,也是被烏魈所害,你更應該對她肝膽相照才是!”
丁若雁哼聲道:“事不關己,自然別有議論。”
他相助納蘭燭,也是因為納蘭燭了解烏魈……再者,冥界大陸是他家人葬身之地,他不想看到冥界再起爭端,得知有個漁美人圖謀不軌,就毛遂自薦。
此舉,也是經過多番考量而來。一來是為了曆練自己;二來以賓客身份委身於納蘭燭旗下,得知賓客之心,方便招攬更多的強者;三來就是,不想在九陽仙府多呆,以免露出馬腳,被人得知自己無法繼承丁若家血脈之後,也就沒有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