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娟憤恨道:“麵對乄代骸白岈,連你都無法保護艾魚,以我們的實力哪裏能防範的了。你是在推卸責任,在拿我們發泄!”
丁若雁見她忤逆自己,身為丁若家的人居然敢頂撞,這一點連賓客都不敢,她區區女婢居然敢口出狂言,無疑是激惱了丁若雁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在他眼中,丁若家如今岌岌可危,但凡有一點被人看扁,他就會如坐針氈,惱恨之下,當下一招“七星詔命·極”打出。
出劍之快,猶如銀光一閃,弓娟一人難以招架,而四娟姐妹情深,那桃、葦、戟三娟便已出手相救,四人合盡全力,方才抵擋了重傷之下的丁若雁,卻仍是身形踉蹌不穩,躓踣了數步之遠。
丁若雁站起身來,抖劍說道:“虎落平陽被犬欺,連你們這些女婢也不顧恩情,與我作對。看來我是時候要整治下門規,要親自清理門戶,殺雞儆猴。”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四娟的身份,即便四娟是丁若家的人,但同時也是龍帝雲仲陽的鍾愛徒孫。然而丁若雁因為雲仲陽包庇墨媂,使得他心中對其產生了怨恨。相比之下,救自己脫離苦海的奈九姮娥,以及納蘭燭、申屠司夜來說,雲仲陽很是讓他失望。
對於墨媂的處罰,奈九姮娥、申屠司夜、納蘭燭皆是主張死刑,可偏偏雲仲陽饒恕了她,將所有的錯全部歸咎於烏魈身上。除此之外,更是讓其禁足於墨仙湖這個冥界的大道之源的所在。
故而丁若雁很少回九陽仙府,而是選擇於冥界曆練。
手中的寶劍在重傷之下,變得有些發抖,對四娟的處罰,除了因為她們失職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們深知自己的體質。萬一暴漏,隻怕丁若家,會被歐陽、端木、穀梁三家打壓,喪失家族地位。
知曉實情的人並不多,除了艾魚、四娟之外,恐怕也隻有奈九姮娥知情。昔日不殺,隻因為認為她們有用處,然而在麵對像白岈這等高手時,卻暴漏了不足之處,多番考量,還是殺之,以絕後患。
又是一劍,宛如羽箭般戳向了桃娟的喉嚨,四娟忙即格擋,誰料天空飛來一劍,極其華美,妖姿恣睢,仍誰見了都覺是一種妲己的妖豔之美。
隻聽砰的一聲,四娟加由天外飛劍的助戰,讓丁若家難以吃消,步步後退,竟吐了口鮮血。
四娟驚詫之際,見一個白裙如雪的清靈的女子飄搖而下,披風翩躚,在尾部分成九根白緞,宛如狐之九尾。愣愣間,那女子哼聲道:“對人發火,好不要臉!”
丁若雁不見則已,一見登時怒火中燒,見其與蕭姝有幾分神似,嗔怒道:“你就是羽瀅?”
羽瀅一怔,摸不著頭腦,丁若雁應該知道自己叫“綰瀅”才對,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真名字?而且他為什麼會在蛟螭島?不是應該在有朋島嗎?見他受傷,也不害怕,哼聲道:“是又怎麼樣?”
丁若雁冷笑道:“是的話,你必死無疑!你這個妖女,膽大包天,居然偷了神犼盟主的令箭‘不那芳華’,今天你的命和寶劍我一並給收了。”
羽瀅驚愣不已,這種事他也知道?這家夥究竟是誰!見他對自己恨之入骨,更是茫然不解。她雖然單純,凡事經鬧便過,想不通就不想,問不出就不問。反而孤傲道:“哼,我才不怕你,你能打過我們五人嗎?”
丁若雁笑道:“你問她們敢不敢對我下手?”
羽瀅笑道:“你也不害臊,你對她們這樣,她們哪裏還會聽你的話,若是還聽,那真是笨蛋了。”四娟臉色一沉,默不作答,唯是幹愣著而已,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羽瀅見她們這般表情,不禁又產生了些許擔憂,駭然道:“你們不會還要聽他的吧!”
丁若雁冷冷笑道:“殺了她,表明你們的忠心,我給你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若是做叛徒,隻怕仇人不知是我,還有大冥宮,還有九陽仙府,天下根本沒有你們棲身之地。”
羽瀅氣呼呼道:“你少嚇唬人,你這人羞不羞,剛才還要逼她們自殺,現在沒了優勢,居然有勸降,你的臉皮的真厚!”
四娟垂首不語,如果跟丁若雁作對,但就代表跟整個仙界作對,即便雲仲陽有自己有所照顧,但這份照顧哪裏比得過身份地位都十分顯赫的丁若家。隻須丁若雁三兩句,給自己載個罪名,就會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