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娟一聽這些島嶼的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後,不禁對封肖若刮目相看,更對幾人間的情義羨慕不已,與自己相比,效命多年的丁若雁,居然會把自己的性命當作草芥。念及此處,不禁心酸寒涼,冷不自禁。
五人各道寒暄,羽瀅忽地駭然道:“遭了,吳鳶還在打仗,我們該怎麼辦?”
四娟愁眉不展,口出無憑,該如何勸解吳鳶?桃娟心思最細,問道:“吳鳶的麒麟臂在嗎?”
羽瀅輕聲應道:“在是在,本來要自斷麒麟臂去救吳嬌綠,可惜當他得知浦尚農打敗戥暮色時,便收回了念頭,認為浦尚農深知漁美人內幕,威脅到了漁美人安危,他們不敢亂來,因此並未聽從。”
桃娟本來以為,隻要吳鳶沒有斷臂的話還是有希望說服吳鳶,誰知道浦尚農連戰告捷,無疑是加重了吳鳶報仇的信心。但現在丁若雁已經在島上,這裏羽瀅怕是待不得,遂道:“我們送你離開這裏。”
她有投身白岈,借助保命的心思,但是孤高冷豔,難以啟齒。好在羽瀅雖然笨點,但還是挺會安慰人,笑道:“放心,白岈不會對你們不管的,從此以後我們是一家人,都是乄代家族。他高興還不及呢,隻是讓你們背叛仙界,感覺對不住你們。”
弓娟道:“我們與他雖無親,但也是從小一塊長大,卻還比不過一個半路撿到的艾魚,當奴婢忠心耿耿不說,卻因一次失職就怪罪我們,這丁若雁已經性情大變,不再是我們熟知的丁若雁了。違抗一次命令就會惹來殺身之禍,我們不泄漏仙界機密,也是必死無疑,還不如反咬他們一口。”
羽瀅又疏忽了吳鳶等人,笑道:“這裏有漁美人,陽間有攬妖宮,雖然人不多,但實力也算不菲,我們尚未走到窮途末路,孰勝孰負猶未可知。若說仙界有龍帝、女帝,白岈還有個仙子師父哩。”
話說此處,心頭一震,忙問道:“你們見過一個紫發飄逸的美麗仙子嗎?她的道號叫‘北吹紫’。如果有的話,她當什麼差,地位怎樣?”
四人麵麵相覷,皆搖頭不知。羽瀅鬆了口氣,深知白岈抱怨北吹紫,但卻把綰晴一事全部歸咎於奈九姮娥,足見其對北吹紫尚有敬畏之心,不敢直言冒犯,更不敢存有仇恨。
一眾人稍作小憩,便動身趕往嵖岈島去找白岈、吳嬌綠,也隻有兩人能說動吳鳶、浦尚農、譙神鴉三人。路至中途,雲海罔極,遙見兩個黑影疾疾飛來。五人大驚之下,便欲藏身,誰知這兩個黑衣人不但眼尖,而且輕功遠高於自己,隻須刹那之間便已攔截才前。
羽瀅見兩人一男一女,觀其眉宇便知年齡不大,概與自己相仿,不禁細審了少許。突然心頭一震,憤恨的秋眸滿是怒火,欲將男子大卸八塊,囔道:“沫兮冷,你何必喬裝打扮,化成灰我都認識!”
她雖然有氣,但素知他的武功,恐怕五人聯手未必會有優勢,何況另一人女黑衣人單看身法,也是高於自己。認出了沫兮冷,這一人猜也猜得到,一定是寧小狐。
四娟曾經與丁若雁、艾魚追殺過九幽妖徒,曾多次與其交手,自知不是對手,便向羽瀅暗遞眼色,盡快抽身為妙。
沫兮冷見被識破,麵對羽瀅時心情頗為複雜,本不多言,今番更不說話,甚至連出手的勇氣也沒有。如果沒有被認出的話,出手會容易許多,但是如今種種皆是暴露無疑,一種愧疚的心情促使他想挨羽瀅的刀子。
羽瀅握拳冷瞪,鮮有的情緒表情,一想報仇,自然而然的就想起白岈,自己沒有這個能力,隻能希望白岈為自己報仇雪恨,可惜白岈並不在身邊,也隻能暫且記下,日後再算賬。正當她與四娟想要轉身遁匿之時,卻又見汝蛟龍妖嬈的分花拂柳而來,那得意的笑容,顯然是與沫兮冷兩頭截殺的得意之舉。
桃娟驚愕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汝蛟龍笑道:“唯才是舉嘛。想要保住煌海地位,我用得到納蘭王朝,也用得的九幽妖徒。納蘭燭封我為煌海大將軍,我以‘黑鯊魚聖教’為主教,你說我是納蘭王朝之將,還是黑鯊魚信徒?”
此舉,已將其想獨霸煌海的野心暴漏,並不是納蘭燭的人,也不是黑鯊魚的人,是借助兩方稱王,唯舞獨尊。
以此看來,沫兮冷、寧小狐的黑衣蒙麵,也正是因為如此,怕納蘭燭知道,故而暗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