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吃真氣的假人,隨之又被沫兮冷手中的鐵杵吸收,越發變得黑暗蝕骨,讓人感覺冬風陣陣。
汝蛟龍輕噓了一口,笑道:“唉……是我大意了,不過下次你可沒這麼好運!”
羽瀅氣得眼冒金星,想不到自己連汝蛟龍都比不過,這沫兮冷真是氣人,虧自己與封肖若等人對他這麼好。正要把矛頭指向他,卻感覺衣衫被戟娟輕拽了一下。
對於看清局勢,找出突破口,桃弓葦戟四娟並不遜色於第五蝶在鏡水陣法中所扮演的角色,見沫兮冷挺身而出後,已經露出了西南一角的空缺,故而偷偷地示意羽瀅。
羽瀅還未醒悟,沫兮冷早已察覺,急忙鐵杵連刺,桃娟著急之下“煉獄魔刀”這門刀法打的如雨森羅,影生影,象生象,硬是與其抗衡了三十餘招。羽瀅任性發作,待要助戰,誰知竟然被弓、葦、戟三娟硬生生的給拉走了。
沫兮冷驚慌之下,手中奮力一發,砰的一聲,將桃娟打跪,繼而躍然直追。桃娟起身要戰,熟料寧小狐手快,一招鬼爪掐入了她的小腿之上,登時鮮血直流,感覺毒素亂竄,如火烤水淹,生不如死。
羽瀅倉皇之下,被三娟托著飛行,不能上前,急忙指揮九緞披風,如龍似蛇的卷伏而去,刹那間將桃娟卷起,拽拉而回。
沫兮冷三人一時間被九緞披風搞的暈頭轉向,隻見漫天飛段,不見其人,惱恨之下,見白緞消失,而人已無蹤,不禁相對凝眸抱怨起來。
羽瀅一行人藏身與煌海的荒島上,都不敢發出聲響,生怕暴露蹤跡,深入虎狼群中。羽瀅知自己誤事,害的桃娟受傷,心中自責不已,焦急道:“都怪我,是我太笨,你快療傷,寧小狐的喜歡用叛冥菇塗抹指甲,含有毒素!”
四娟麵麵相覷,對於羽瀅實在沒轍,為什麼自己所保護的人不是艾魚那般懵懂無知,就是羽瀅這般笨的要命,難道是天要自己不輕鬆,非要費勁心思?
桃娟沉吟道:“無礙,我們從小就參加過陰陽兩界的試煉,以叛冥菇、還魂菇為食,有一定的抗毒體質。隻覺得難受,不一會而就會好轉。”
羽瀅鬆了口氣,兀自驚奇道:“什麼樣的試煉?”
桃娟道:“鬼魅殺手必須有適應陰陽兩界的體質,就算修為不夠,也不會因為兩界不同而受其影響。坦白的說,我們在冥界與冥界人無二,在陽間與陽間無二,皆可適應。一般法子是無法分辨出我們是陽間人還是冥界人,一來便於偽裝,不暴露身份;二來防備執行陰陽兩界的任務。”
羽瀅喜道:“嗬嗬,這麼厲害的人居然成為乄代家族的人,那白岈可真是豔福不淺。”
四娟臉色一沉,對白岈的淫賊印象大為改觀,或許是羽瀅放任的緣故,或許是羽瀅影響的緣故,把所有的過錯都栽到了羽瀅的頭上。
羽瀅托腮鬱悶道:“白岈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居然不來救我,單憑封肖若哪裏說得動吳鳶嘛,隻會激發吳鳶的報複的心裏。”
戟娟道:“他在主持博古會,救你也不敢莽撞,怕汝蛟龍痛下殺手嘛。但我不明白,汝蛟龍究竟用的花言巧語,讓他們都不相信封肖若,以浦尚農、譙神鴉的為人應該不會呀,這汝蛟龍的嘴還真是厲害!”
羽瀅悶悶道:“說的是哩,吳鳶被白岈打醒之後,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得知實情後應該離開的,現在居然還瞞著我,真是可氣!”
桃娟道:“浦尚農深知漁美人軍情內幕,想必已經告訴了吳鳶,吳鳶得知後自然會激發心中的報複心理。”
羽瀅鬱悶的歎了一聲,吳鳶會這樣,但是浦尚農、譙神鴉應該不會吧。其實經過幾日的相處,羽瀅也明白汝蛟龍的嘴能顛倒黑白,三言兩句,就會讓吳鳶喪失理智。
所勸之言,所說之話,對浦尚農、譙神鴉不起作用,但對吳鳶卻是一種極大的誘惑。
吳鳶投降,什麼也不會得到,邱綺芙被封肖若搶走,妹妹吳嬌綠被白岈搶走,白岈又與封肖若是生死兄弟,羽瀅又與白岈形影不離,他將一無所有。而現在,借助浦尚農所告知的漁美人軍情,卻有希望將封肖若搬到,以解心頭之恨。
其中最大的刺激性謊話,無異於是吳嬌綠成了白岈的小妾,這必將讓吳鳶暴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