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過……你這一劍,似乎對我沒什麼作用……”
白岈一怔,見納蘭燭緩緩起身,似乎沐浴在神光護體之下,簡單的拍拍塵土,整整衣衫,竟然毫發未損。不隻白岈,就連觀望之人也不約而同的四處環視,並舉頭尋覓了好久。
誰!是誰給納蘭燭投降了“神光”,與烏魈祈求得天庇護時一樣的神光。
白岈怒火衝天,怒聲道:“快說,妖道是誰!你居然與烏魈狼狽為奸,究竟有什麼陰謀!”
納蘭燭淡漠道:“我無話可說……我隻想說,這是迷惑,是栽贓,我並無祈求……再者,你看到天降神光了嗎?”
確實,誰也沒有看到天空上降落神光,隻是納蘭燭被一團光芒包繞,給人的感覺與烏魈祈求所得來的庇護一樣,故而他們都認定有人從天上降落了神光。
可是看客如此之多,高手如雲,竟然沒有一人看到光從何來,是何所發,隻見是納蘭燭的白骨自發的光芒。
白岈氣得睚眥欲裂,冷聲道:“難道是你,庇護烏魈,你是主謀?”
納蘭燭依舊淡漠道:“沒有,栽贓,我也不清楚光從何來,但確實讓我感覺是自己自發而來,但我從沒有庇護過烏魈,這是事實。”
“少狡辯,狐狸尾巴露出,今天我非要把你大卸八塊!”
納蘭燭笑道:“可惜,你沒這個力氣了。”
話畢,一招“星震”打出,白岈本欲還擊,但有心無力,被震斥的傷痕累累,躓踣數步。還未穩住,又被鬼墓星撞擊的口吐鮮血,飛落數丈之外。尚未爬起,卻又被納蘭燭一劍刺倒……
一連串攻擊,白岈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無法反應,招招無一幸免,而納蘭燭死裏逃生,唯恐步了烏魈的後塵,也絲毫不鬆懈,對白岈進行了連環打擊。
“了不起,很頑強,這樣還不死!”
白岈咬牙切齒,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已經無力起身,深知逐步迷糊。納蘭燭見後,陰笑道:“你是我的囊中物,被鬼墓星吞噬吧!”
再次召喚鬼墓星,黑暗的星體向白岈飛進,白岈已經看不到什麼,眼前模糊,隻聽到細微的風聲,極其微弱。
這時,鬼墓星飛到中途居然被人阻止,一劍,一掌,一鐮刀,三攻之下登時灰飛煙滅。
納蘭燭見是丁若雁、婼苒、吳嬌綠後,不禁氣得目鎖銀光,怒聲道:“少插手,恩將仇報嗎?別忘了白岈要殺奈九娘娘,她可是你的大恩人!”
丁若雁冷聲道:“恩仇不矛盾,我相信奈九師伯與此無關,但是你卻脫不了幹係,其中原委,還勞煩你親自向龍帝說明。”
納蘭燭道:“我自會前去,但是勝負已分,賭注如此,誰也說不得什麼,他應該任由我處置。”
丁若雁冷冷一笑,挺劍說道:“別忘了我的脾氣,凡與烏魈相關,我一並殺之,對你的頭顱我的手癢,是現在解決,還是事後了解,你自己決定。”
吳嬌綠厲聲道:“不公平,你耍詐!”
納蘭燭道:“光從何來,乃自發而為,如何耍詐,少狡辯,給我讓開,不然一並殺之。”
婼苒怒視道:“既然是自發,那就證明是你幕後操縱,施法庇護過烏魈,你是大壞蛋,快跟我們回去。”真氣運氣,長發飄飄,黑氣浮騰,恰如鬼女一般。
納蘭燭若有所思,自知丁若雁與婼苒聯手的話自己沒有任何優勢,隻能放棄,但實在不甘心,若吞噬了白岈那自當是提升飛升,如日中天。他恨恨的冷盯了他們一眼,隨之壓低氣息,以火燒身,隻見先是以蠟燭擬造肉身,再則沐浴靈光,使燭肉鮮活,與人無二。
依舊是身穿灰袍的瞎子,腰別寶劍,手提燈籠,悠閑的走到轎旁,吩咐紙人抬轎,便乘風去了洛城王宮。
丁若雁道:“把他帶走吧,多虧他我才有了線索,與烏魈狼狽為奸的人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婼苒道:“就這麼放他走?不抓去九陽仙府嗎?”
丁若雁道:“他跑步了,我去找龍帝領兵,自會擒了他好生逼供,那妖道必定無所遁逃。記住安撫白岈,說不定神仙島慘案也會因此水落石出,就交給我與聞人訪仙吧。這是個機會,你們好自為之。”
話訖,不說一語,疾疾的與艾魚向九陽仙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