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曙光8(1 / 2)

白岈冷不言語,思量墨仙湖人多勢眾不敢茹莽,又不知該如何逃生,無奈之下聚靈施展“鏡花水月”,似欲用錯覺來迷惑對手,暫時尋找棲身之地。熟料每行一步,都被墨媂看出了真實位置,絲毫沒有起到迷惑作用。

墨媂笑道:“‘離婁’……‘涴花劍遁’中的瞳術,無視迷惑之象,虛幻的克星。”

婼苒驚訝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墨媂道:“你不知道的多得是。簡單的說,《逆·洛書》是一部記載‘印術’‘詛咒’‘文字’‘符篆’‘法術’‘結界’‘封印’等的總集寶典。不然我怎麼會有‘陰陽女’的頭銜?”

沫兮冷道:“說實話,已眼下墨仙湖的兵力而言與乄代家族對抗,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因為仙界有一部分人開始支持你,好在你不相信他們,給了我們杜絕後患的機會。”

吳鳶道:“隻有一死,我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對付墨媂,其實也是丁若雁所迫切希望的事情,如今龍帝下令不許難為白岈,也給了他一個出兵的借口,何況與白岈一同走來的聞人訪仙。故而墨仙湖不敢明目張膽的與乄代家族對抗。隻是這兩個人,是白岈無法拋開心扉的人,不願聯手的人。他寧願一個人報仇,再苦再累也走到最後。

曾經的朱妤就在眼前,白岈或多或少有些平靜,隻是無法分辨,她是朱妤還是吳嬌綠?覺得要從頭開始,是敵是友也十分模糊,更多的是他不認識的“朱妤”。

偷偷的看了一眼,百感交集,守護還是敵對,無法定論,隻能日後再決定,先把她救走再說,婼苒可以不管,墨媂應該不會為難一個冥界公主。從剛才的攻擊足以看出,墨媂的招式是殺自己,並沒有把死亡之手伸向婼苒。

主意敲定,白岈揮劍一斬,挪移乾坤,速即來至朱妤身邊,左手一握,腳步一撚,右手一揮,連貫的打出“月刃飛仙”。隻見劍氣縱橫,日月並顯,呼嘯之中人影縹緲,頃刻間刀光劍影,分不清誰是“劍氣”,誰是“白岈”。

這招“月刃飛仙”是一門招式,同時也是一門輕功,以“鬼影快步”的閃爍之疾加由“浪跡漂移”的鬥轉乾坤,就好像將澎湃的海流壓縮為銀刃的月光。使得步法矯健,身形迅敏,在天地間如魚得水,又使得劍氣蘊含符篆之力,或化分身,或交替位置,將“分身斬”的奧妙發揮的淋漓盡致。

“離婁”可以解讀迷惑,看清實質,任何幻術在它麵前都是無效的。但是“月刃飛仙”的劍氣並非是虛幻之象,而是空靈境界裏的天地之妙。以此而擬造的分身,虛而不實,實而不虛,伯仲於陰陽之間。

雖然仍舊瞞不過“離婁”,可是劍氣劍影的銀白之色,與白岈觳紋鶴氅的雪白之色,融彙的恰到好處,超越了墨媂“離婁”解讀虛實的反應速度。

僅僅的一絲空隙,於一定時差之上,白岈又是一招“月刃飛仙”,仿佛真身化作白氣朦朧的虛影人像,如奔月飛天之姿,巧妙的脫困了墨媂的“劍境·霂壟亭”。

墨媂吃了一驚,隨之冷笑,忙即念咒結印,頓即一招“劍遁·黑夜神。”

此法一出,天空如被黑暗吞噬,一位黑衣冷豔的女子手持寶劍,向白岈迎麵劈斬而來。白岈吃了一驚,見是縹緲之像,虛幻之體,但聚靈的強度超越了雷電,更令人費解的是她所施展的卻是“解道流”中的一式“魔邪轉曜”。

白岈愕然失色,不清楚為什麼天下之術盡在墨媂手中,這“涴花劍遁”究竟是什麼?

他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格擋了下來,懷中抱著朱妤,重重的摔倒在地,砸的地麵下陷,巨坑三尺於深,三丈之圍。卻仍舊念念不忘朱妤,保護的毫發未損。

踉蹌起身,見墨媂並沒有追來,而自己卻落在了鬼婆婆的種植園中,看著一望無際的彼岸花海,他感覺寧靜了許多,似乎在這裏有很多想不起的往事。

朱妤暗自竊喜,感覺白岈沒有忘了自己,心中存有自己,不禁小鳥依人的挽起白岈的手臂,沉浸之幸福之中。她並沒有馬虎大意,曉得白岈的“月刃飛仙”使得墨媂猝不及防,唯恐他逃脫之下,打出致命的一擊,卻不料仍舊沒有殺死白岈,反而給了他一個逃生的機會。

哪怕是暫時的,這一點時間,她也想與白岈敘舊,點燃往日的點點滴滴。

白岈無暇顧及,不反抗,不遠離,環視四周尋找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隻是一片花海之中隻有一座被花枝包繞的幽謐庭院,很古典,十二分的優美。

不過,庭院的牌匾很特別,像是被淚水滴穿,被鮮血侵染,無不散發著淒涼之氣,而且造形就像是一位臥倒在蕭條門庭前的悲傷女子。她的身後正是牌匾所書寫的文字,這座庭院文字。而又融合的恰當好處,使得這文字更像是牌匾中女子身後的蕭條門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