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燭無可奈何,此事多虧她才能救出上官婭,龍帝對她也是感激不盡,畢竟上官婭也是龍帝的師妹,不過她與丁若灷早早下山回家去了,但感情依然深篤。
朱妤看了他幾眼,又淺笑道:“你手上的寶劍該歸誰所有?”
納蘭燭道:“雖然是聞人訪仙鍛造,但卻是由墨狐煉化而成,應屬仙界之物,現賞賜於我。”
朱妤笑道:“我並非想要此劍,隻是提醒你一下。它可是神犼盟主的信物,枇雅娜雖然在冥界為王,但依然與陽間保持聯係,她還是神犼盟主。等哪天她來取劍,你該還是不給?不如趁早趕製一柄假劍,也免得傷了你們之前的感情。”
納蘭燭兩眼怒視,再也無法忍受,朱妤又哼笑了幾聲遂即轉身而走,回到洞內,見霞韞染在為白岈施針,便沒有打擾。將四娟交出,叮囑道:“這幾日要留心,看緊點,不要讓婼苒一個人亂跑,也不要讓她回大冥宮。若見有人拜訪,你們隻說紫發仙子在此,不喜人來打擾。”
桃娟點頭應允,不解道:“發生什麼了,我們還有危險嗎?”
朱妤道:“怎麼說呢?白岈重傷,龍帝不派人問,卻想見婼苒,這等無情無義之人,我們還指望他保護我們不成?若說還有什麼人要加害我們的話,自然墨媂的餘黨。九幽妖徒,可是還有的。”
桃娟一驚,忙道:“對了,‘還有‘搴裳使’等人。但不知墨媂死後,她所召喚的屍兵怎麼樣了。”
朱妤道:“這點你放心,墨媂死了,所召喚的屍兵也會入土為安。隻是你確定‘搴裳使’他們是屍兵嗎?”
桃娟搖了搖頭,回道:“他們是不是無關緊要了,攬月教的教徒一定不會死心,墨媂的蠱惑已經深深主導了他們的思想。不知道沫兮冷的父親沫猷現在怎麼樣了,他還是墨仙湖族長嗎?”
朱妤道:“恐怕早就入獄了吧,畢竟他是利用兒子走上的這一步。我們不說這些,你們說婼苒打造的金身會不會有瑕疵呢?”四娟掩口一笑,朱妤乜斜道:“快說,這問題很嚴肅!”
桃娟笑道:“我看還是先問你自己的變化術有沒有瑕疵吧。用靈株打造的金身不過是一粒金丹或是假人之類的,真正的形貌是需要你貯魂後的變化而來,與婼苒沒什麼關係。打造金身要麼成功,要麼失敗,沒有其他可能。再說你是‘伊阿那’可以隨時換個身子嘛,大不了奪了婼苒呀。”
朱妤鬆了口氣,輕噓道:“這我就放心了。”
正當她們嬉笑之時,忽見訪梅、訪蘭疾疾而來,朱妤見她們十分慌張,驚疑道:“怎麼了?最好是大事,否則我非打你們不可,這等莽撞,會嚇死的人,知道嗎?”接連大戰,九死一生的廝殺,讓她們極度緊張,還未脫離戰後餘悸。
訪梅呢喃道:“你不是早死了嘛,何必這麼膽小。我們是來告訴你們,要時刻留心,沫猷跑掉了,我想他會來找我們算賬,畢竟沫兮冷還在我們手裏嘛。”
朱妤道:“我們剛提到他,你們就來了,看來九幽教徒為首之人是他不會錯了。但是憑他根本無法重建攬月教,已是人人唾罵,輪不到我們動手。”
訪蘭道:“那他如果偷了納蘭燭的黑匣子呢?會不會召喚亡者軍,殺入有朋島?”
朱妤驚訝道:“他真偷了?納蘭燭這混蛋一點用處也沒有!你們趕快去給封肖若報信,讓他萬般提防,切不可讓他救走沫兮冷和寧小狐。這家夥雖無神通,但野心勃勃,權利之心尤其強烈,鐵定重建攬月教,讓自己高人一等!”
訪梅、訪蘭連聲而應,本想去探望霞韞染,畢竟師父和羽瀅不在她身邊,她一個孤單落寞,必須多加陪伴,但耐不過朱妤冷冽的眼神,便道:“那你們好好照顧我們師娘。”朱妤輕應了一聲,這才催促她們抓緊啟程。
朱妤道:“這事瞞著吧。”
葦娟道:“姐姐太小心了,沫猷就算救出沫兮冷和寧小狐也成不了氣候。難道姐姐在擔心墨媂的臨終遺言?”
朱妤道:“墨媂的臨終遺言不過是嚇唬人罷了,她怎麼可能去臣服他人,簡直無法想象。如果真有的話,那也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離間奈九姮娥和申屠司夜,幫龍帝再除去一個。”
四娟相視苦笑,感覺太離譜,朱妤也不相信會是這樣,但是這不經意的脫口而出,卻讓朱妤心中浮起了幾縷隱憂,總是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