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雁睚眥欲裂,厲聲道:“沫猷我飛殺了你不可!”話畢猛然抖劍衝去,那沫猷雖然囂張,但是卻不出手,遠遠的退下身來,隻讓搴裳使等人奮力圍殺。
朱妤亦揮劍殺敵,眼睛總是留意那具古怪的棺木,稍有近身,便覺一股怪力把自己往裏吸去,便疾疾回退,擋在夫人身前與艾魚奮力相互。夫人沉吟道:“既然有恨,何必在救我?”朱妤冷聲道:“要不是你對白岈有恩,我早就逃了,量他們這些雕蟲小技也拿我不得。”
夫人歎道:“白岈的恩已經報了,你與艾魚快走吧。”
朱妤苦笑道:“羽瀅我沒保護好,如果連你也救不了,我還有什麼臉去見白岈,我口中自詡的乄代家族‘信女’豈不成了空口白話?”忽地劍舞生風,淩厲莫測,一道道無形劍氣打出,迎麵擊退了搴裳使四人。這四人本是見有機可乘而來,誰料朱妤的劍法實在詭異,驚慌下險些被她一劍削掉了腦袋。
除了搴裳使遮臉的黑紗被斬下外,其餘三人皆全身而退,朱妤見是廖凡玉後不禁大驚道:“是你?”那三人見身份暴露,紛紛摘下麵罩,分是平易年、鬆劍南、嵐亦之,乃是被白岈所殺的卅六寨四大寨主。
朱妤驚疑不定,於心思道:“他們不是被納蘭燭召喚過嗎?難道墨媂也能召喚他們?聽聞墨媂的‘挾劍冥使’是召喚她所殺之人,而納蘭燭的召喚卻是死在他墓星鬼手之下。莫非這四人僅是普通的屍兵?”
艾魚驚呼道:“怎麼會是你們!”
廖凡玉冷笑道:“為什麼不可以是我們?在納蘭燭入獄後,墨媂就已經用黑暗文字篡改了我們身上的召喚術式,現在又被灌入了黑色彼岸花的朝露,我們自然而然的會複活了。”
朱妤冷聲道:“你們四個還有臉再露麵,不過也好,我可以再殺你們一次來泄恨。”
廖凡玉道:“恐怕這次你沒希望了,是我們複仇的時刻。”她見丁若雁陷入苦戰,已是傷橫累累,不由得笑得更冷了許多。丁若夫人哪裏能眼睜睜的看著丁若雁送死,便強忍著傷勢站起身來想要殺入敵中。艾魚急忙製止道:“不可以,不可以,伯母還是快逃吧!”
鬆劍南陰笑道:“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這裏可是我們的地盤,弟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們插翅難飛。”話訖,挺劍飛殺,宛如厲鬼。這一經淩空飛起後,那飄忽的衣著仿佛燃起了黑色火焰,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暗中的羽瀅見勢不妙,想要挺身而出,誰料腳部疼痛難忍,還未站起又摔倒在地。眼見鬆劍南的寶劍刺了過去,急的她一頭大汗,這時朱妤斜劍一挑,輕易的格開,驀地裏又幽然直刺而去,速度之快讓人無不稱奇,誰知甫到中途,卻又忙即收劍,向左側挪移了數步,顯然是遠遠避開,心有防備。
原來在鬆劍南殺來時,敵人又偷偷的將棺木推行,似欲在朱妤疏忽之下將她吸入棺材之中。
羽瀅暗暗疑惑道:“朱妤姐姐為什麼這麼害怕敵人的棺材?莫非真是什麼法器?不是虛張聲勢嗎?看姐姐打的這般吃力,一定是被棺材搞得心神不寧,我得趁著敵人還沒有我,盡快想方設法把棺材打壞。可是這百步之遠,我該怎麼做呢?”
私下裏埋怨自己沒有好生練功,若是懂得“重九多天刃”別說這數百步,就算百裏之遠也可施展攝將之術。自己不但不會,而且受了腳傷,偷襲自然不成,搞不好會弄巧成拙。
這時嵐亦之道:“墨媂雖然死了,但是她的黑暗還在。仙界雖然沒有我們立足之地,但是凡塵之中自有攬月教的崛起。我們沒有與仙界一教長短的心思,但是仙界若咄咄相逼,我們會讓仙界再次遭受超乎他們想象的黑暗。”說著與眾弟子一臉陰笑,各個手持利刃,明光晃晃的將朱妤三人又包圍了起來。
縱眼看去,場上一個大圈,一個小圈,一個是丁若雁在浴血奮戰,一個是朱妤三人背靠背的小心提防,而那沫猷卻是笑容滿麵地在一旁悠哉的下令。